对于湛炀,我一直都是持正面态度,但也止于可以信任的朋友。
可是他现在不只是湛炀,更是上官琛,我只要一想到这人没死还装死,害了宋祁言七年,就对他喜欢不起来,更何况我们随时有可能成为敌人,范氏集团股份到现在都在他手里,我寝食都难安。
女人狠狠瞪了我一眼,“他就不该救你!”
我毫无心理压力,靠向宋祁言,闭上眼睛,“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哪来的优越感,总把自己安在受害者的位置上。”
“夫人,你年轻的时候可是做了人家的三儿,生的儿子也是私生子。”
“你的儿子,打着兄弟情深的幌子,干着背后阴人的勾当。”
我啧了一声,“要不是我今天中毒有求于你,真想把你挂窗户上,对光瞅瞅,是不是空心的。”
上官夫人:“……”
本来还像去看看湛炀,现在看来不必了,没心情。
老娘这半条命说不定还要折在他手里。
对面的女人张了张嘴,扫了一圈周围发现自己没带可以打嘴炮的人队友,只好看一眼手表,凉凉地道:“还有二十分钟。”
旁边宋祁言表情淡定,默默地给我剥橘子,一言不发。
我安了心,细想之下又开始难受,那山庄里不知道有多少奇珍异宝,单是宋夫人的首饰估计就能价值连城。
夭寿!亏大了!
上次一个手镯就是天价,仔细想想,那简直就是巨额损失!
正想着,嘴里被堵上橘子,我憋屈地看了一眼宋祁言,他朝我扯了扯唇角,微微笑。
卧槽,顺哲的标准笑容,吓人。
顺哲刚好走进来,朝上官夫人鞠躬,“您可以让人去验收了,东西都齐全。”
上官夫人打了个电话,应该是一早就有人在山下等着,料定了宋祁言会答应。
“算你们识相。”她转身,整理了一下包,踩着高跟鞋往外走,一脸得意。
眼瞧着她出去,宋祁言也接到了江宇腾的消息,确实拿到了不少关于病毒的资料。
“这女人是疯了吗?通过这种方式拿钱?”卧槽,这么多宝贝啊!
宋祁言白了我一眼,“是你自己疯了吧,满脑子都是钱。”
老爷子哼哼两声,“一个月之前芷溪就觉得住在南省没意思,刚好你们小两口要结婚了,她就把家里东西收拾了一下,打算送给你做聘礼,这会儿全都好好放在银行里呢。”
我眼睛闪出光芒,心脏放回了肚子里,没想太多,“那真是完美……”
“她想要的东西应该就在山庄里,只不过我们不知道。”宋祁言淡淡出声,视线落在果盘上,“不知道,才是最危险的。”
“但凡是有价值的东西我都拿出来了,想着就算变卖也能给你提供一大笔资金,她要的东西如果还在山庄里,那就只能是房子,或者是我没放在心上的……”
宋夫人皱眉,稍微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深。
“妈?”我叫了她一声,“怎么了?”
宋夫人坐下来,揉了揉眉头,“有些东西,似乎忘记拿出来了。”
“什么?”
我下意识地以为是宝贝,心脏一抽一抽的哦。
“当年寻宋阳送我的聘礼。”她半睁半闭着眼睛,有点疲惫,“就一个箱子,老旧的很,我新婚夜打开过,后来对他失望,就扔在了酒窖里。”
二十年前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