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紧眉头,有点狐疑,接过报告,从上扫到下,心里开始打鼓,“难道是我错怪他了?”
“会不会是身体的一部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宋祁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检验报告是器官火化之后的残留物。”
我垂下手,将文件放在了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有问题。”
“不要想了,放宽心,好吗?”宋祁言捏了捏眉心,露出些许疲惫,双手搭住我的肩膀,“你如果再这样,我可能要请心理医生来看看你。”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担心,单手搭上他的手背,“没这么严重,我只是有点害怕。”
“死就死了吧。”我看着沙发上的文件,轻声呢喃:“至少他还是我父亲,没死都不放过我。”
“对了,电影安排地怎么样了?”我不想他担心,主动换了话题。
“之前上映之前的发布会已经开过了,首映礼也只差一步,上面已经过审核了,你可以决定要不要去首映礼。”宋祁言将文件扔进了垃圾桶,看向我,“要去吗?”
我迟疑了一瞬,手指抵着太阳穴,“去吧,再不出去都要凉了。”
宋祁言嗤了一声,“放心,你凉不了。”
我略微挑眉,“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在上面搞事不让电影上映呢。”
宋祁言侧过身子,微微闭上眼睛,“你猜。”
“快点说——”我靠在他肩膀上,拉开他的耳朵吵。
他被我逼地头疼,闭着眼睛说话:“东星国际那位新夫人。”
我有点诧异,半坐起身子,“颜娜那个大学室友?”
“嗯。”
我默了片刻,“她和我们过不去做什么?”
颜娜的死亡原因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她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被灭口的,会不会在死之前她把这个秘密已经泄露了出去。
“首映礼都请了哪些人?”
宋祁言微微睁开眼睛,明白我的意思,“各界名流都可以,东星国际的女主人,请来也合情合理。”
“我要去,会会这位新夫人。”我站起身,有了精神,亲自挑衣服。
宋祁言见我这么有兴致,把设计师团队叫到了家里,给我量尺寸做衣服。
浩浩荡荡的团队,为我一个人服务。
好久没坐到镜子前面,我这才发现自己脸色的苍白。
造型师盯着镜子看了我一眼,说话委婉:“您怀孕中,气色有点弱呢。”
我知道自己状态不佳,伸了一个懒腰,让他看着化,保证我当天明艳登场就行。
之前是我心态问题,一旦有了斗志,眼睛都有神不少。
宋祁言坐在身后,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大概是确认我的情况。
“您和宋总感情真好。”造型师咋舌,压低声音,“之前去东星,同样是新婚,那位小夫人可没您幸运。”
我眼前一亮,装作是八卦的样子,“怎么?这才二婚几天就腻了?”
造型师撇嘴,“我看不止是腻,是厌恶,连吃饭都不在一张桌子上。”
“这就奇了。”我轻呵一声,“二十年糟糠之妻都不要了,好不容易娶回家,不好好珍惜?”
造型师一边给我整理头发,一遍说话:“我就过去一个下午,冷眼看着,那徐总好像还有点怕小娇妻呢。”
我怔住了,“怕?”
“可不是。”造型师声音压地更低,一脸嘲讽,“简直就是娶了个姑奶奶回去,这不是闹心吗?”
我实在没想到内幕会是这样,听着造型师八卦,大概猜到了东星的情况,估计现在是新老板娘当家了。
颜娜这个大学室友可比她有本事多了,难怪陈玲那种老虔婆都输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