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了笑,对我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请。”
我在心里暗自吐槽这人的人面兽心,缓缓走进了他所指的那副棺材,他跟着我走了进来,后面的护卫并没有,整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比我刚来的时候那一间更加简单。
克洛斯只是在墙上点了几下,立刻就有桌子从地面之下弹出来,椅子也慢慢升上来。
“请。”
我心里暗暗吃惊这里的科技能力,一边面色如常地坐了下来,心里想着,这间地下城的深度,至少有百米,加上长和宽,这样一座地下城是如何避开众多视线建造起来的。
不可能是特殊渠道,这么大的事,没有那个高层敢做。
“范小姐有什么忌口吗?”
“不是仁肉包子就行。”我抬头,微笑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挑了挑眉,耸耸肩,“这个倒是没有。”
呵呵,谁知道呢?
他在我面前坐下,双腿交叠靠坐在椅子上,半侧着身子,这个角度我都没有看到他脸上有任何细纹,简直逆天了。
“克洛斯先生,冒昧问下,您用的是哪款保养品。”
他笑出声,微微眯起眼睛,“仁肉……包子?”
我:“……”
我想起那一方阵的人偶,略微有点反胃,这人保养的这么好,说不定还真是这种特殊方法。
“您真是顺哲的父亲?”
“阿哲跟你说的?”他眼神微微泞滞,抬头看我。
我摇了摇头,“猜的。”
“也是。”他笑了笑,“他是不可能跟被人说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能让一个儿子和父亲有如此芥蒂的,无非是母亲,加上从没听顺哲提过母亲这样的字样,我都能把剧情猜个八九不离十。
说话之间,有人从外面进来,推着一个餐车,上面放着精致的法餐。
小羊排,芝士焗蜗牛,芒果椰汁煎蛋。
这鬼地方也能搞出这么多花样,流弊。
我没客气,专心致志地吃,对面的人却是专门盯着我看,偶尔才吃一两口。
“范小姐和母亲长得很像吧?”
我动作顿了一下,微微抬头,“没有,很多人都说,我更像父亲。”
“哦?”他略微扬眉,“像吗?”
装个锤子,你又不是没见过范老鬼。
“能一辈子留在这里也不错,无忧无虑的,有吃有喝。”我转移开话题,看着面前的人,“克洛斯先生不介意我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他“嚯”了一声,摊摊手,“你随意,开心就好。”
“不过……范小姐快生了吧?”
我随意地应了一句,“嗯,你们这儿有能接生的吧?”
对面人微微吸气,似乎真的被我搞迷糊了。
“范小姐,你好像真的不害怕。”
“害怕?”我笑了笑,单手撑着下巴,“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对好看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克洛斯先生看着不像是坏人。”
“再说了,坏人如果长成你这样,那应该很多人愿意死在你手里。”
他微微仰头,哈哈大小,然后看向我,“如果你还未婚,我一定让你嫁给阿哲。”
我耸耸肩,“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当他后妈。”
他紧了紧腮帮子,摇摇头,“很遗憾,这并不行,我有爱人了。”
“那她可真幸运。”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女人,遇上这么糟心的事。
“可惜,她没有范小姐这么聪明。”对面的人微微俯下身子,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盯着酒杯看了好久才仰头一饮而尽。
“所以,后来她去哪儿了?”
不用说,肯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