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还是引来这老怪物了。
“这孩子身体健康,是个喜事,我是来恭喜范小姐的。”他一点也不客气,让人拉了椅子在我对面坐下。
我抬了抬头,朝他点头示意,“小孩子出生,没病没灾的,确实是好事,我也有点惊喜。”
“范小姐不知道吧,你生产这几个小时发生了不少事。”他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我,温和的眼神中蔓延出一点阴森。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将孩子往身边拢了拢,“我睡得糊涂,连孩子被抱走都不知道,当然也不会知道期间发生过什么?”
“我那个傻儿子,一定要亲自守着你,期间进去的医生都只能是他信任的,就算是这样他还不放心,搬了凳子换了防护服坐在隔间里,每隔十分钟进去看一次。”克洛斯眯起眼睛,声音低沉,“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是为难。”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顺哲是这么护着我的,一时间找不到话来说,扯了扯唇角,“他……辛苦了。”
“辛苦?”克洛斯冷哼一声,脸上笑容收敛,“我的傻儿子折腾这么久,竟然就只得范小姐这么一句?”
我闭了闭眼睛,“克洛斯先生,看样子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说清楚。”
“什么?”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我已经结婚了,并且现在还有了孩子,和您的儿子不会有任何牵连。”
“那你就应该早点和他说清楚!”
要不是没力气,我一定爬起来揍这个变态一顿,根本就不讲道理。
“他从前出现在我身边,身份是管家,你觉得我会和一个管家产生感情?”我冷笑一声,鄙夷地看着对面的人,“我会来到这里,是被他下了药骗来的,从道理上讲,我们之间并不存在发生感情的可能性。”
“还有!”我提高了音量,“如果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有感情,那我觉得,十有八九不是感情,而是生病了。”
“斯德哥尔摩,您应该听说过吧。”
“范小姐。”对面的人总算是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我的话,脸色难看异常。
我深吸一口气,担心孩子被吓着,替他捂上了小耳朵,不看对面的人,“您如果是来看孩子的,那我表示感谢,但您如果是因为顺哲来指责我,那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不用想也知道,当年那个女人会处在怎样的艰难情况中,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个根本说不通的变态,简直就是折磨。
“看样子我们之间应该不会有共同看法了。”
我轻轻翻了翻眼皮,“按照您现在这个思维逻辑,永远也不会有。”
“那好。”他笑了笑,站起身,吩咐身后的人,“把孩子带走吧。”
“你敢!”我立即抱紧孩子,没想到这人这么卑鄙,立刻马上就翻脸用孩子来威胁我。
“范小姐,对于你这样的固执和不聪慧我表示非常遗憾,如果你改变了注意,愿意和顺哲发展关系,那我们也许还可以再好好谈。”
卧槽!
你他么这是逼婚啊!
我被这一波流弊操作搞得脑袋晕乎,深呼吸好几口才缓过来,喘着气说话:“你要把我的孩子带走,他回来了,你也不好交代。”
“范小姐这一边拒绝一边利用的态度,是从母亲身上遗传的吗?”
我噎住,想了想,立刻堵住,“您这抬杠的本领应该也是祖传的吧?”
克洛斯:“……”
“别用孩子威胁我,在宋祁言那里,这小家伙没我重要,我并不会拿自己换孩子。”
“是吗?”
克洛斯凉凉地扫了我一眼,看向身边的人,“把孩子带走,送去实验室。”
“谁都不许动。”
我正抱紧孩子,准备做垂死挣扎,顺哲就端着东西走进来,最明显的是个小奶瓶。
他径直走过来,推开一群守卫,将奶瓶试了试温度,送到小家伙嘴边,又扶着我的手握住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