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抓住“顺哲”的的手,扫视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蠢蠢欲动的人。
空气忽然安静,危险也就逐渐靠近了。
“谁说我是他的儿子?”男人忽然开口。
我心脏漏跳一拍,眼瞧着他伸手触碰自己的脸颊,然后猛地用指尖的飞镖划破了脸皮。
锋利的刀划破了皮肤,却没有血液出现,随后便是骇人的一幕,“顺哲”将整张面皮都撕了下来。
赫然是宋祁言的脸无疑。
我猛地收气,慌地手脚都在发抖,周围有人惊呼出声。
“是宋总!”
“怎么是你?”范云齐一脸震惊。
“怎么不能是他?”我鄙夷地顶了范云齐一句,厌恶至极,“你好像很失望一样。”
范云齐噎了一下,无话可说,联想到刚才的处境,脸上又出现了慌乱之色。
“各位,我知道出口在哪里,请大家不要慌乱,跟着大部队走,我们一定可以出去。”我走上前,对着众人说话。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还想相信别人吗?”我看向说话的女人。
那女人语塞,赶紧闭了口。
“行了,现在只有他们人最多,跟着他们最安全,而且也只有他们有可能知道出口。”那黎走出来,神色自若,“大家若是信得过我们那家,不妨就跟着我们,这位范小姐可差点就做了克洛斯的儿媳妇,她说的话也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周围人面面相觑,还在犹豫。
我懒得逼逼,看向宋祁言,“你背着秦老鬼好不好?”
“好。”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将椅子上的秦老鬼给背了起来,随后吩咐身后的人,“前后两路,跟着夫人走。”
“是!”
啧啧——
夫人这几个字好久没听到了,实在是悦耳动听啊。
我浑身的压力瞬间通了,大步向前走。
周围最有力量的三波力量都是我们这边的,群众没办法,只好亦步亦趋。
走到寻宋阳身边,他看了一眼我和宋祁言,没有说话,走在了我们前面。
这对父子俩,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好。
“去廊桥。”我指挥前面的人。
“是。”
那黎站在我身边,小声说话:“我这回帮了你们,你应该会信守承诺的吧?”
我目不斜视,“克洛斯留下的势力都在西部,我们不会沾染分毫,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她笑了笑,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走了个克洛斯,只怕西部也不会安宁。
我内心这么想着,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压制那黎了,她蛰伏多年,爬到这个位置也是应当的,只要她不伤天害理就行。
走到廊桥前面,探路的人却忽然来报,“廊桥的承重只有两吨左右,我们这么多人很麻烦。”
他说的委婉,我却知道情况,廊桥的对面空地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而且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出口,到了那边估计会出事。
最重要的是,孩子还没找到,我和宋祁言的孩子。
“带几个人跟我来,不要慌。”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宋祁言,“你……”
“我跟你一起去。”他作势就要把秦老鬼交给别人。
“不行!”范云齐出声阻止,“你们夫妻俩一走,抛下我们这些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