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不相信金洛晚说的,挣扎地摇着头说。“我不信,和我们家有仇的就只有他们家,就只有他们家有作案嫌疑,她既然能在我们家的鸡笼里下药,就能做出来这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不过就是想替她说话而已,可是再怎么样,她也洗脱不了嫌疑!”
金洛晚看着田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还真是一个楞头青。“我有什么理由替她说话呢,我刚来到这里不久跟你们都没有什么交集,我没有必要说向着谁。如果真相是你说的那样,你完全可以走法律途径将她逮捕,可是过去你就查到了,鸡笼里并没有你所说的害人的毒药,那你父亲肯定是其他的情况下被人下了毒,你有时间在这里纠结,还不如找出真凶替你父亲讨回个公道。”
田桑哽咽着哭了起来,是,他是没有找到那些致命的毒药,可他就是一口认定了是她做的。这些年来,多少次他告诉别人他的父亲是被人谋杀的,可是没有人相信他,当年父亲死了之后有镇上的警察过来调查,可是也都不了了之,他的父亲就这样被冤死了,他的仇恨一直占据了他的内心,他总要有一个发泄口,发泄出去这些压抑已久的仇恨,否则他会疯掉的。
金洛晚分析着他所说的话,她知道这件事情是小盼替人背了黑锅,这些年来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是一个凶手,所以一直活在自责的苦痛当中,所以她每一天都会走这条别人口中所说的阴森的路,只是为了每一天都能够过来替田一国扫扫墓,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呢?况且当时的小盼还是一个孩子,他哪里弄来的那些药?
“田桑,我相信因果有报,这些年来小盼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你觉得她这样的人会给你父亲下药吗?好……那我们再回想一下,当初在你父亲去世之前的那段日子,都有谁跟你父亲密切接触过。”
田桑听着她的话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张脸“可是,即便不是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就算是找到了真凶又能怎么样,早就已经没有证据了。”
金洛晚看着他唇角间勾起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第二天晚上,金洛晚下课之后又照例去了小盼家看她,小盼的病情算是稳定了下来,不过被吓得太惨,脸色还是不好,每天还在昏睡,这心病只有心药医,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说等她再好一些之后让田桑过来跟她好好谈一谈。
小盼家依旧来了不少村民,都在金洛晚身边帮忙照顾着,金洛晚看着这些人打量了起来,平时她也多多少少跟这些人有所接触,比如说前两天过来的这位王大嫂,他们家是卖猪肉的,村子里只有他们家这一户,生意还算不错,还有这位央叔,他是种田的,他们家的田地产量算是很好的,还有张大娘李大娘,她们两个人是从外村嫁过来的,两个人平时只是在家里面洒扫,并没有做什么实际的活,也被村子里的人称为大喇叭,有什么事儿只要她们俩个人知道几乎满村的人都知道了,前些日子她们俩个人没有来,今天估计是得到这个信了,就赶忙过来看看凑个热闹。
外面还站着祥林叔,是村子里面有名的热心肠,谁家有点什么事儿都会帮衬着,人缘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次小盼出了事之后,他倒是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听说是家里面有什么要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