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空间重新复原,地上的法阵也消失不见,看不出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爽的微风拂过田地,绿油油的禾苗摇曳着有些脆弱的身姿,白鸟挥展双翅,扑朔着,与田间的一道白『色』身影共同起舞着。
宗三左文字直起腰板,手一抹额上的汗水,刘海随风飘逸,他扫了一眼那边将工具丢弃一旁的鹤丸国永,双眸成死目眼状态,有些无奈地扶额。
鹤丸国永展开双臂,一脸享受的模样,在田野中奔跑着,时而转圈,长长的袖子飞舞起来,宛若白鹤的双翼,与周围的白鸟一同起舞。
不过宗三左文字才不管他是不是在跳舞,手下意识想要『摸』到自己腰间,一个探空,方才意识到自己着内番服是没有佩戴本体的,毕竟带着本体不方便作业。
他拿起手中的锄头,高举,简单的一个瞄准,就这样抛了出去。
大概是弓兵附体,居然就这样直接命中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身子一歪,锄头正中他的后脑勺,缓缓地滑落,上面自带的泥土将他那头洁净的白发玷污,那身白衣也随之染上污浊。
吃痛地『摸』『摸』自己的头,鹤丸国永收手一看,自己的手心中满是泥土,瞬间炸『毛』,转头向宗三左文字大喊一声:“变脏的话就不是白鹤了!”
喊完这句话,鹤丸国永有些茫然地看着不远处一直抬头望天的宗三左文字,对方保持这个动作已有一段时间,根本不理睬自己。
宗三左文字慢慢地把手抬起,捂在胸口处,蓝眸中带上一丝水气,『迷』蒙中更多的是茫然与不解,一刹那的心悸是什么呢?
他有些惊慌,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突然出现这样的感觉,就算是一刹那间的感觉,也让他难以忽视。
宗三左文字突然转身,在鹤丸国永的惊呼中迈开脚步,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泥泞,飞奔而出。
兄长……兄长!请一定不要出事啊!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宗三左文字扶着门楣喘着气,微微抬眸,只见三日月宗近正一脸笑意地端坐在庭院正对的房间内。
“三日月……”宗三左文字松开手,几步走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边,低声地叫道,声音中带着忐忑和紧张。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还未答话,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小夜左文字也出现在了门口,眼中含着与宗三左文字无二的担忧。
“兄长……”小夜左文字慢慢地蹭到了宗三左文字的身边,任他『摸』头安慰自己,歪了歪头,蹭蹭宗三的手心,似乎想让彼此都安心。
宗三左文字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我……应该还有小夜,刚刚有一种不对的感觉……”
三日月宗近端着茶杯,眼眸中弯月带着金『色』的光辉,他轻笑一声,眼中倒满是认真,“无论如何,请待他们归来吧。”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三日月宗近还是对宗三左文字的话信了六分,毕竟他们脸上的焦急和担忧并非有假。
迅速在脑里进行了“如果出现意外情况的应对措施”的演练,三日月宗近纵使觉得远征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心中仍旧是放心不下,毕竟江雪左文字他……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啊。
他斟酌着,将茶杯放下,微皱眉,抬袖,另一只手伸入袖中,『摸』了『摸』其中的东西。
抿嘴,三日月宗近恢复原本的端坐,一只手探向了身边的本体,将它持在手中,另一只手仍旧慢悠悠地品茶。
“嗯?三日月,是有什么异变吗?”宗三左文字注意到他持刀的手,疑『惑』地问道。
“哈哈哈……老人家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