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恼怒儿子儿戏言及国家的态度,又觉得不必言的太深。对于儿子岳云岳飞常有一种无力感,儿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无需自己操心,现在岳家到底有多少资产自己不清楚但衣食用度从未有过短缺。想到岳家家业岳飞是即欣慰又有些脸红:欣慰现在的家中衣食无忧,父母也脱离了繁重的农活儿现在含饴弄孙即可;脸红的是这些都是儿子的功劳,但是自己还是有种与有荣焉之感。儿子岳云是干什么都是样样好,现在自己供职后回家从未为琐事操心一心都在读书,用儿子的话说就是一家人在一起都做自己擅长的事,但是如今自己也没发现儿子不擅长啥。
自从岳云能行会走之后,自己好像就对岳云有过管束。岳云做的事情比自己期望的还好,也从未在自己面前有过孩子样甚至有的时候岳飞自己会有一种儿子才是爹自己反而像是个儿子受儿子多方照应。父母能够脱离田地含饴弄孙、自己在家锦衣玉食一心为学反而是儿子在外奔走操持全家用度。但是儿子什么都没落下,无论是忠师叔、韩府主、还是一方父母的韩知州,对儿子岳云都是每有赞美之言;家中父母、义父、妻子也是多有夸耀。也就是因为儿子太过优秀当爹的才越是害怕儿子走上歪路,以儿子的才能走正路于国于家都是栋梁之才;要是走上了歪路那可就要祸国殃民为害一方了。在儿子的大方向上做些提点这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权利和责任,又因为儿子太过乖巧懂事自己说完话后总是心里有些闷不痛快,但是有些话就是得说不痛快也得说。万一因自己有些话没说把一块美玉最后沦为了一片瓦砾,脑中想着这些事不由得有些出神。
岳云道:“爹爹你在想什么呢?都走神了!”岳飞端详这儿子想到,韩知州有时不是找儿子商议吗?对于眼前之事自己为何不问问儿子有啥意见么呢?
岳飞道:“会卿,对于金兵南侵围开封之事,你有什么看法呢?”
岳云道:“理都不用理,现在金兵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只要守好开封府,不起他们就得北归。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金币你又不是傻子!更何况是在大宋腹地,让他们多呆他们也不敢多呆。只是朝廷的态度一定要坚决如果稍有软弱,大宋朝将祸患无穷啊!”岳云的话又让岳飞陷入沉思了。看到爹爹岳飞不搭话了,岳云道:“爹爹可是有北上从军的想法?”
岳飞道:“为父正是因为由此想法,这才踌躇。你爷爷奶奶、师爷爷都上了年纪,你弟弟又年幼我若北上放心不下他们呀!”
岳云道:“爹爹若是忧虑家中之事可与我一起说服爷爷奶奶、师爷爷南迁,金兵靠的是骑兵之利若我们南迁到一个可以随时入海之地则可无惧金兵铁骑。在杭州儿子已经购置好了宅院,只要到了杭州随时可入住。而且鲁玉家也在杭州建好了船坞,我们到了那里完全可以利用。我们南下杭州父亲北上抗金,当不必思虑我们的安全问题了,也可一心杀敌建功。有儿子在,家中一应事物爹爹当不必忧心!”岳飞听着岳云说话,心中道:“又是这一套!上次把岳家庄人搬来安阳就是这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岳飞向岳云道:“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套路?我装不知道,所有的话你来说。”
岳云道:“爹爹,这次可不行;上次我与你是一起的但这次是我和家里人一起,你是一个人北上。所以这次得你说服爷爷和奶奶,最关键的是师爷爷,作为一个参加过西征归来的老兵卒南迁像是临阵脱逃,说服师爷爷有些麻烦。就由我说服师爷爷,父亲说服爷爷奶奶。”
岳飞一听这话为难了,自己在母亲岳姚氏那里有理也无用,在自己母亲面前已经习惯了只有挨吩咐的份,什么时候有过听进去自己建议的时候?也不是说母亲不讲理,可能是多年来被教育的惯性思维总觉得在母亲面前好像不能正常沟通似的,不由得抬头看向岳云道:“你爷爷奶奶那里还是你来吧!你师爷爷那里为父可以试试的。”
一听父亲的话,岳云就知道了!在奶奶岳姚氏面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岳云自己因为有了上一次被奶奶教育的经历后,再与奶奶商讨事情总有一种天然怂!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就想跑!看到父亲岳飞的模样岳云秒懂!父亲的这种天然怂比自己严重的多,还是自己来吧!再怎么说奶奶都是个明理的人,得和奶奶摆事实、讲道理。估计最后还得用自己和岳雷作为裹挟逼奶奶就范,最后父子俩人在一起商议了对策便各自行事。
岳云入主屋找爷爷奶奶商议南下杭州之事,进门就看到老夫妻俩追着岳雷满地跑,也不知是不是老岳家基因好的缘故岳雷也是十多个月就下地跑上了。岳云还未开口呢!就听到奶奶岳姚氏的声音:“你看看,都是因为你做的这些家具摆放着、坐着倒是舒服些,二雷子都没地方玩耍了。以前在家还能看到你,现在住在镖局都不回来了,是不是长大了不待见我们老俩口了?”听到奶奶岳姚氏叫岳雷“二雷子”岳云差点儿笑喷了但听到奶奶岳姚氏后面的话又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憋回去了。看到岳云满面通红的模样(岳云是憋的)奶奶岳姚氏道:“怎么?说你几句还生气了?”
岳云忙道:“没有,没有,孙儿哪里敢?您就是再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呐!在这岳家宅子里还有人敢向您置气?”压着笑意岳云继续道:“二雷子没有玩耍之处可以去外面呀!外面有没有桌椅碰他,我小的时候不也在外面吗?”看着岳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