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雪与贺易良是不可能可以在一起的。”
感觉再卖关子下去,桃离该没有兴趣了,竹子深这才笑望着她说了一句。
“……这样吗。”
桃离默了一瞬,明白了些什么。
说到底不过是些豪宅的腌臜事件罢了。
“贺时雪是知道真相的。”
“嗯?”
这倒是桃离没想到的,所以贺时雪在贺家受打压却过得不算太差是因为有这层筹码吗?那贺家老夫人就有可能为了家族的稳定,只能暗地盯紧她,时不时给她施压,让她有苦不能言吗。
那贺家家主……
自己的女儿发生了这些事情,他难道没有半分觉得愧疚或者心有不忍的吗?果然是权比情重?
不过,他也没和她接触太久,是贺时雪家里人都过世了才投靠贺家的,感情也没多深。所以就算贺易良再无存在感,再鸡肋,总归是看着他从小长到大的,心会偏向他也说得过去。
见桃离眸子明明灭灭,竹子深便知她想到了他隐喻的话,只是少见她思考得那么认真,看着她的侧颜,竹子深竟不自觉心跳动了一下。
抚着自己的左胸口,竹子深无奈摇摇头。
他沦陷得真是彻底啊……
了解得越多,沦陷得越深。
“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吧。”
“噢?”
桃离的话让竹子深挑眉,颇有兴致。
“因为爹不认,娘不在,还得小心翼翼的在里面生存着。”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所致罢了。”
“确实。”
竹子深失笑点头。
对桃离这番话他是很认同的。
贺时雪母亲给她留了一笔足够她后半生好好生活的钱财和一处虽略显简陋却处处透着心思的宅子。只要她好好打理装饰一番,便会变得好看。在那里生活,衣食无忧,再寻一个好郎君,一生平安顺遂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卖掉了宅子,从二十公里的地方一路风餐露宿过来,路上还被骗光了钱财,最后一身狼狈的来到了贺府,以为会有好生活等着她。
没想到,贺府最后成了她的噩梦来源。
百因必有果啊。
一个人踏错了一步,后面的每一步便有可能会继续错下去,最后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
“子深。”
“怎么了?”
“谢谢你。”
“阿桃,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的。”
竹子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这番话。
他直视着桃离,难得的正经起来。
“好。”
看着正色的竹子深,桃离笑了笑。
……
一路再无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竹子深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沉吟片刻:
“阿桃,在这歇歇吧。赶了几天路了,你不累,马可能累了。接下来的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来走,累坏了马就得再耽搁些时间去挑选购买了。”
“吁~”
桃离让马停下,抿抿嘴,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便点点头,应允下来。
看着周围空旷的土地,桃离不禁挑眉,这……
竹子深无奈的将她的脑袋转向旁侧,桃离疑惑望过去,一条小溪流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辉。
她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
感觉这小溪流,有些不同寻常。
桃离回头与竹子深对视一眼,将两匹马拴在一块大石块上,谨慎地往小溪走过去。
靠近发出亮光的地方后,那条小溪流却不见了。
只余一片空地。
桃离来了兴致的同时,也更加谨慎了。
“阿桃。”
竹子深指了指前方不远处,桃离望去,眼睛不由得微眯。
那条小溪,竟出现在了前方,且在同样的位置发着光亮。
竹子深望向桃离,桃离摇摇头,“不去了。”
“好。”
竹子深没有问为什么,那条小溪确实出现得太过诡异。这周围也透出一丝丝的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