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二流子,哈哈哈。不过也是,我有幸听过她与丫鬟对话,那嗓音,不知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呢。”
“哈哈哈哈哈。”
“不许你侮辱她!”
原本想说我娘,但是现在的情况特殊,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段容只好用另一个词来形容。
他的声音满是怒意,透过帷帽瞪着那男子的眼仿佛带着熊熊的烈火。
这一声音量并不小,引来旁侧不少人的注目。
涂邑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无奈扶额,一时不察竟被他挣脱了。
“你这臭小子,与你何干!她与你有什么关系,还戴着帷帽,莫不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吧?跟个娘们似的,也许娘们都比你胆大。”
“哈哈哈哈哈,这话说的未免太过伤人了吧刘兄。”
“你……”
段容欲上前与他动手,却被身后的涂邑按住,随着淡淡的却带着歉意的声音传来:
“抱歉啊各位,我这小兄弟先前曾受过段家主母的恩惠,故而激动了些。至于他的帷帽,他脸上长了些东西,带有传染性,早上让他戴时他不愿意,估计现在气还没散呢,加上听到这位小兄弟说那些话就情绪不好了些,实在是抱歉了。”
“今日你们的消费我买单,如何?”
段容愣了愣,抿抿嘴,眼底有些复杂,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涂邑睨了他一眼,见他似乎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松开按着他的手,“还不回去坐着?”
“嗯。”
“嘿!我还没说行呢,怎的就这么便宜的让他给走了呢。”
那被旁人叫做刘兄的男子不依不饶的嚷着。
“那不知这位兄台意欲为何?”
“哎呀,刘兄,算了算了,这都是小事情。”
“就是就是,算了,刘兄,来喝一杯,不要被他们扰了咱们的兴致。再说了,那小子可是可能传染人的,万一他……”
“你想想,咱这顿饭可是免费了的,不用怕回去被婆娘嚷嚷,可以了可以了,算了算了。”
“那,那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真是晦气。”
被叫做刘兄的人听完他们的劝阻,眼睛骨碌碌转了转:
“那你还得再赔我们医药费,万一他传染了我们呢。”
“你别欺人太甚!”
原本想着为了涂邑也得忍着的段容听到他这话愤怒的站了起来,怒视着他。
虽然隔着帷帽,男子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怒火,不禁愣住了。
直到被身旁的人扯了扯袖子,才回过神了,但觉得自己刚刚那样丢了面,一拍桌子,气势汹汹道:
“嘿!你这小子!我是看在这位兄弟的面子上才放过你的,你倒又撞了上来!”
涂邑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皱起了眉,拉回段容,眼中带着警告,在他耳边小声道:“冷静点。”
转而带上歉疚的笑,“不好意思啊,他这生病了脾气不怎么好,请多见谅。”
“行了行了,你帮我们把饭钱结了就好了。”
另一个一直未说话的男子拉住那姓刘的男子,面容威严。
“诶!你这,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男子气急,但见他一脸不耐,只好作罢:
“算了算了,那就这样吧。”
“多谢。”
涂邑暗中瞥了那面容威严的男子一眼,去将他们的饭钱结了,带上面色不虞的段容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