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妖女也敢假冒国师口谕,插手金鳞卫查案……”少掌司怒喝沐灵歌道:“我看你根本就是这起案件的凶手吧。”
沐灵歌被他这一喝,脾气也上来了。
她先是对少掌司施了一个禁言咒,又觉得不够似的,决定给这位少掌司一个小小的惩罚,将他变成一只缠枝水鸟双耳花瓶丢到墙角去面壁思过几天。
正好她可以借用这位少掌司的身份,打发打发等待下一次凶案发生的这段时日。
……
没让沐灵歌等太久,金鳞城又有人被妖物弄瞎了眼睛。
受害者是金鳞城西富商贾珅贾老爷的独子贾富贵。
目击者兼报案人是龙泉客栈一名伙计,他有一个不太吉祥的名字,叫李太衰。
李太衰被金鳞卫带到府司,由沐灵歌亲自录证词。
这还是李太衰这种升斗小民第一次见官家四品以上大员,紧张到脚肚子都在打颤。
沐灵歌命人沏了一杯茶给李太衰压惊后,方才开始问他话:“李太衰,你先跟本少掌司说一说,昨晚在荣华街你所看到的。”
李太衰怯怯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复述:“昨晚天刚刚擦黑,店掌柜的就让我到门口去招揽客人,正好瞧见贾公子拉车的马受了惊吓,差点撞到一名闪躲不急的姑娘身上。”
沐灵歌表情一脸古怪,问了李太衰一句:“你能形容一下那名姑娘相貌和衣着吗?”
谁知道李太衰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站在沐灵歌身后的一名金鳞卫见他扭扭捏捏,暴脾气一起,呵斥了他一句:“你不回大老爷的话,摇头点头这是作甚!”
被他这么一吼,李太衰连牙齿都开始打颤,说不出话来。
好在沐灵歌适时出声:“你别紧张,慢慢回忆。如果实在想不起那姑娘的容貌,跟我说说她的衣着也好。”
沐灵歌的声音似乎拥有安抚人心的能力,李太衰紧张的心松懈了下来,真沉浸在昨晚的回忆中。很快,他根据回忆的画面,话语断断续续道:“那位姑娘穿着一身绿裙,脸带面纱,难以一睹真容……不过呀,她那腰还真细,那贾公子看得都移不开眼了……哈哈……”
沐灵歌忽略他最后的揶揄笑容,让李太衰继续说下去。
“贾公子被美色迷了心窍,一会说要带那名绿裙姑娘去看大夫,一会又说要送人家姑娘回家,但都被绿裙姑娘婉拒了……”李太衰说到口干时,小啜了一口茶水,“但他后来又说自己要去揽月湖,那绿裙姑娘似乎顺路,才终于答应上了他的马车。”
案情听到这里,沐灵歌已经百分百确定那位上了贾富贵马车的绿裙女子就是妖物了!
但她又接着问李太衰:“咱们现在再来说说今个一大早,你在猫耳朵巷子遇见贾富贵的详细经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