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又快又狠，沐灵歌千钧一发之间运行起‘翩若惊鸿’才勉强避过命门被袭，但她的腹部还是难以幸免，“噗”的一声，口中喷出一口血来。

“我输了。”沐灵歌半弓着身，认输道。

燕叔心念一动，收回长尺，看着正在抹去嘴角血渍的沐灵歌道：“少夫人剑仙体质，虽是以润水之道入门，但攻击也要比同等修为的修真者要猛烈。至于身法敏捷也隐隐触摸到入微级，最大的问题还在于生死搏杀的经验。”

“积累生死搏杀经验。”沐灵歌嘴上嘟哝一句，问燕叔道：“我一没死敌，二没目标，去哪与人进行生死搏杀？”

“少夫人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燕叔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四大家族、五大门派在培养嫡系子弟与精英弟子时，也曾面临同样的难题。”

“那这种难题，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沐灵歌追问燕叔。

“杀！”燕叔的眼神忽然变得狠厉。

沐灵歌被他这个眼神吓了一跳。

“杀？该不会让我四处去与人结仇吧？”她咽了咽口唾沫，怯怯问道。

“傻孩子，哪有这么笨的办法。”连在书房里的白父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燕叔这时也开口：“少夫人，这要想积累厮杀经验可以借用界无界。”

“界无界？”沐灵歌脑门浮现一个大大问号，“那是什么？”

“界无界是一种次仙阶的空间法宝。会根据修真者的修为幻化出各种修为的妖兽、修仙者，以供闯关者试炼。”

“次仙阶法宝。”沐灵歌咂舌，“如此稀有的宝贝，就算是到了地下拍卖行都难以竞拍到吧。”

所以燕叔刚才才会说这是四大家族、五大门派培养嫡系子弟与精英弟子时所用的方法。

出乎沐灵歌的意料，燕叔手掌心赫然托着一块漆黑通体，印面有着天然的飞虫走兽、人鱼花鸟纹理的石头。

“这就是界中界。”燕叔笑递给沐灵歌。

沐灵歌接过那块石头，握在手上只觉得有些发沉。她下意识释放自己一丝意念去感应这块石头，谁知，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一股巨大力量给吸引进石头里面。

画面一转，沐灵歌已经身处在一处山体破坏十分严重的峡谷里。

她站在峡谷的正中间，周围的地面上，像是被小型陨石击中一般，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似乎这个地方刚刚下过雨，那些大小不一的坑里积满了水。

不过那水的味道不太好闻，散发出一股股令人呕吐的恶臭。

沐灵歌捂住口鼻，有些无奈道：“这里应该就是界中界的内部了。只不过，堂堂次仙阶空间法宝不是应该华丽丽的吗？这里又臭又难闻，不来点空气清新剂，真是让人一秒都不想呆下去！”

这一刻，沐灵歌忽然对四大家族、五大门派精英弟子报以深切同情。

就在沐灵歌忙着抱怨时，大地忽然发生巨大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