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魔族不偷袭人族，人族之中，早就产生内部纠纷。

白令丞似乎又比沐灵歌多知道一些东西，不仅告诉她：“灵歌你曾经也直播过不少悬疑节目，不也经历过好几次朝代变更——野心这种东西，不止生在朝堂，而是生于人心。”

是人就拥有野心，这句话没毛病。

沐灵歌徒然想到了什么，不仅脱口问出一句：“五大门派中，该不会也勾结魔族吧？！”

毕竟百年之后，唐仙破碎虚空离开九重天世界。

介时冰封之地，封印溃散，被封印的魔族牛角人破冰而出，九重天世界将会生灵涂炭。

到那时人族叛徒勾结魔族成功占据这片世界，如今以四大家族为首的势力将被重新洗牌，他们自然能够获得足够的酬劳。

沐灵歌越想心越乱。

好在重阳子否定了她的想法：“这种情况，倒是不会。”

沐灵歌疑惑地看着重阳子，不解他老人家为何如此笃定？

下一秒，重阳子说出了理由：“当年四大家族让我们五大门派崛起，曾经让每个门派创派祖师爷发过天道誓言，若日后有哪个门派勾结魔族攻打人族，将会被老天降下惩罚，神魂俱灭。”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沐灵歌不得不佩服想出这个主意的大能。

有了这道天道誓言，五大门派就是内部再怎么争斗，最起码在魔族来袭时能够同仇敌忾！

“那散修联盟呢？当初可也发了这道天道誓言？”沐灵歌忽然联想到如今势力遍布下重天世界的散修联盟，不由得好奇一问。

当她的问题一出，无论是晓木道人，还是重阳子都愣了一下。

是啊——

他们怎么没想到，散修联盟。

沐灵歌问完这句话，就等待晓木道人和重阳子的回答。

但当她瞧见晓木道人和重阳子二人异样的表情时，不由得诧异：“难道，散修联盟的创建人，并未发过类似天道誓言？”

“据为师所知，确实没有。”重阳子沉默了好半天才回答沐灵歌。

当他回答这句话时，房中大殿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沉默了。

“这么说，散修联盟不受到天道誓言的约束，极有可能会与魔族勾结。”白令丞是四人之中最冷静的，他不由的一语点破关键问题。

“为师只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重阳子道人语气变得凝重。

不排除可能，那就是极有可能了。

沐灵歌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凝重。

恐怕比起四大家族和五大门派，散修联盟的四方令收集了不少修士个人信息。

若是这些信息连成一张大网，被散修联盟利用起来。

恐怕九重天世界四大家族、五大门派过半的修士、大能的秘技都能被推敲出来。

若是如此针对性地对付一名修真者，恐怕在战场上，必然会吃上大亏，说不一定还会送上性命、陨落也不一定。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恐怕现在就要着手去调查了。”

万一如若是散修联盟真的勾结魔族，四大家族和五大门派也可尽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