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想到。
老祖他老人家对她如此重视!
燕叔这时眼神也变得恭谨,“老祖他恐怕早就预料到这些狼子野心的家伙就算如今按奈着,日后也会找寻机会来寻灵歌你的麻烦,所以最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在他们这些贪婪的家伙动手事,老祖亲自出面,就算他们再想狡辩,也没有办法了!”
“燕叔,您可查清此次事件是否白凝霜起的头?”白父发音咬得很重。
燕叔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
白父不明白他老人家这是在打什么马虎眼,有些着急追问:“你这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究竟是不是白凝霜?”
“经老夫手底下的人调查之后,此事确实是和白凝霜有牵连……”燕叔说道:“要说事情的源头还得从灵歌深夜闯塔成功说起。”
于是燕叔便将那对堂兄弟眼红沐灵歌闯塔成功,觉得以她的修为‘轻而易举’闯过炼心塔七层,完全是因为沐灵歌在后土遗迹得到的那座‘宝山’的功劳。
“俩堂兄弟眼馋灵歌身负的‘宝山’,想分一杯羹,便去投靠白凝霜的阵营……今日一大早,灵歌带着孙侄女再次去闯塔,这俩堂兄弟刚好在场,他们误以为灵歌自己闯过了炼心塔七层,又想带着同门师姐去闯炼心塔七层,所以一时怒急攻心便发传讯符给白水莲白水柔那两姐妹。”
“据说传讯符落到了白水柔的手上,她得到了消息,想给灵歌一顿好看,便私自前去白乾坤的公子府,找他的家奴阿福出手……”
燕叔眼神一寒,“这阿福一直怨恨公子您将白坤乾关押至吟风谷崖底,处心积虑地想为他的公子报仇,如今逮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便想蛊惑一帮长老对灵歌出手……老夫想,这次若不是老祖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恐怕灵歌如今怕是遭遇不测!”
沐灵歌一字一句听着燕叔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人不由得愕然。
连她也没想到。
原来今日她被族内一帮长老围攻,并不是有人事先预谋,而是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的意思了!
只要她身怀‘宝山’,总是有人心存惦记着她身上那点东西。
如今的她,唯有自身势力强盛,才会击退这些窥见她‘宝山’的贼人。
沐灵歌面容肃然,脑中暗暗思索着:看来,我得找一天将‘宝山’一指小湖境让风伯帮我收着。
白父听完燕叔说辞,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的视线转移到沐灵歌的身上,不放心地道:“这次家族弄出这样大的动静,为父担心会传到外人的耳内,恐怕就是灵歌你此次护送渐月回剑仙派都会有危险。”
“要不然这样吧——”白父吩咐道:“我让燕叔护送你往返。”
燕叔也觉得白父这个主意不错,“是啊少夫人,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沐灵歌当然知道这两位长辈是真心担忧她的安危,自然是不会拒绝,“那就拜托燕叔了。”
“无妨,都是自家人。”燕叔笑说。
白父这时又对沐灵歌提点两句:“此事事关我白氏一族内部纠纷,这些事灵歌你就莫要向你师尊提起,免得他为你忧烦。”
沐灵歌听出白父弦外之音,不由得点点头:“爹爹放心吧,儿媳自是守口如瓶。”
毕竟这种事,并不是何等光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