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杨灿灿大喊一声,“什么人在哪?”顺着她看去的方向,我们赶紧瞄过去,不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皮肤极白的人趴在方鼎之上,白的就像面粉一样,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他表情极其复杂的看着我们,说他表情复杂,是他一半脸是仿佛再哭,一半脸又是极为蔑视的笑,最吓人的是他的眼睛,几乎占了脸三分之一,而且是突出来的金鱼眼,给人一种他眼睛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感觉。
“你是谁?”我大声的问道。
那人却转过头盯着那把剑,“孽,你终于回来了,快到我这来。”这声音就是我们进来之时听到的那个声音,说着他贪婪的伸出手,那把剑居然不再颤动,而是直接从凹槽之内飞入了他的手中,这个场面顿时就把我吓傻了,这剑不是我的吗?怎么还飞到别人手里了,而且这人是谁啊?到底是人是鬼?
我立即看向肖老,希望他能给我答案,肖老摆摆手,示意我先不要轻举妄动,凡事先看看再说。
那白脸人可用贪婪的目光上下抚『摸』着那把剑,嘴里差点流出口水,若要是正常的情况下,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变态,现在却觉得他的深情有些哀婉,他看那把剑的眼神,就好像再看自己的情人一样。
“你是灰曳?”吴子涵微皱着眉,抬起头问道。
那人本来沉醉在孽剑之中,突然听到吴子涵的话,马上抬起头,“哦?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不错,正是我。”那人本来还『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当他与吴子涵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睛几乎比刚才突出三倍,张大了嘴巴,似乎很惊讶,居然从一人高的鼎上摔了下来。
他赶紧站起身来,握着孽剑对着吴子涵说:“你是谁,为何摄力如此之高,全天下会有这样摄力的只有两个人,你是谁,你是谁?”他变得极其紧张,吴子涵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灰曳刚才极度紧张的表情,突然舒展开了,用一个比较柔和的语气说:“为什么要在乎他是谁,这一切又与我何干,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灰曳又一次抚『摸』着孽剑,“只要你回到了我的身边就好,可是,你的周围为什么沾染了别人的鲜血,是谁要把你归主呢,你是我的,不会改变,绝对不会。”
我们几个顿时蒙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灰曳难道是相声演员?自己在说单口相声吗?
正寻思着,他马上又摇摇头,暴躁的说:“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他们两个,全死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少年?难道又恢复了?不会,绝对不会!”说完他又仰天大笑。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就算你不期盼,还有别人在期盼着,”灰曳又换成了那个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也许一切都会变好,不再辜负你的期盼,你这几百年的苦等,也是值得的。”
灰曳一会变成说话极其暴躁的声音,一会又温婉至极,看的我们都傻了,杨灿灿实在忍不住了,掐着腰说:“你精神病啊,到底想说什么啊?赶紧把剑还回来,磨磨叨叨的,你们说相声呢?”
灰曳压根就不理会杨灿灿,自顾自的说自己的,杨灿灿也傻了,看向肖老想寻求答案,肖老眯着眼睛琢磨了半天,“你们觉不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人格分裂,他似乎不是故意在装疯卖傻,我觉得他其实是个双面人,就是体内存在两个自己。”
杨灿灿点点头,“我看差不多,没准是在这里呆久了没人聊天,就只能自己跟自己聊了,不过他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能拿着孽剑啊,那剑指着我,我都不舒服。”
“我倒是觉得不像。”白叔突然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
“不像什么?”我问道。
“不像是后天形成的,这个人就想肖老哥说的,确实是个双面人,他体内有两个神魂,这两个神魂居然还能和平共存,真是奇特。”白叔眯着眼睛盯着灰曳。
“两个神魂?这人到底是谁啊?”杨灿灿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他就是这把剑的铸造者。”吴子涵淡淡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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