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杀了那女孩，又为什么要喊她井娘娘？

为什么，又要用活人祭祀她？

他们到底是为了镇压，还是祭祀？

我的脑中一团乱，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侯傲的脖子上，还有着清晰的指印。

他的声音依然嘶哑。

“抱歉，优优，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没说什么。

他要杀的人是青魇，我没有资格随随便便代替青魇原谅。

“你要走吗？”

我问他。

“你要走的话，就等到今晚，让七奶奶带你离开。”

他问我：“那你呢？”

“我不走。”我说，“我要留下来，帮青魇找到媚蛇。”

他的语调又有些高，“就算是遇到生命危险，你也要留下来？！”

我点头。

青魇吐信子的声音更大了些，我总感觉他是在笑。

侯傲看着我，半天过去了，他重重叹了口气。

“我也留下。”

他说，“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算我欠你的，我留下。”

我点点头，这不是倔强的时候，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分希望。

可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先从村里开始调查。”侯傲说，“我被抓走的时候，听见他们说今天就要回去另一个烟水村了，等人走了，我们可以找线索。”

我点点头。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今晚就会离开。

今晚，就是我们探查的时间。

入夜。

七奶奶抱着一篮子玉米进来了。

“七奶奶，您白天去哪了？”

我问她，但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把那篮子玉米放到了桌上。

她看到了侯傲，竟然也没有觉得奇怪。

就好像，他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你们吃这个吧，我只能找到这个。吃完了，等半夜我就送你们走。”

我走向她，握着她的手。

“七奶奶，谢谢您救了我，可我不能走。”

“我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我不能走。”

“还有这个，我知道不多，请您留下。”

我从包里拿出了预备好的钞票，塞到了七奶奶手里。

七奶奶咧开嘴笑了，露出没牙的牙床。

她把钱推回给我，“我用不着了，用不着……”

我执意要给她，最后是我硬塞到她衣兜里，她才留下了。

推拉的过程中，我触碰到了七奶奶的手。

明明天气很暖，她穿的也很多，可为什么她的手会这么冰凉？

时间渐渐过去了。

天一晃就黑了。

青魇始终盘在我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七奶奶站起身，“好了，你俩走吧。”

她一句要劝我们走的话都没说。

她只是摸摸我的脸，“会平安的，好孩子，小姐会保佑你们的。”

她又提到了小姐。

可小姐究竟是谁？

我想问她，七奶奶的眼里却也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她像是也记不得了。

“走吧，她年纪大了，记不清这些也是常事。”侯傲催促我，“时间有限。”

我再一次谢过七奶奶，就跟侯傲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