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毛骨悚然,缩在床的一角,瑟瑟发抖。
耳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仿佛有一把尖刀正在疯狂往外戳。
我实在怕的不行了,跳下床就要去找周一。
就在我快要打开门的瞬间,我想起了周一说给我的话。
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门。
只要待在这个房间里,我就是安全的。
我手脚冰凉,又回到床上。
我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隔绝外面的声音。
被子里又热又闷,我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但只要可以听不到那个声音,让我怎么做都行!
闷在被子里,不知不觉中,我渐渐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叫醒我的,是周一。
他的那张帅脸,紧贴在我的眼前。
昨晚刚刚受过惊吓的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劈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周一躲闪不及,被我打了个正着。
“小姑娘你有没有良心的,我是好心叫你起来吃饭,你打我?”
他捂着脸,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于是我尴尬了,我的手还放在半空,没收回来。
“谁、谁让你过来的!”
幸好我穿着衣服,不然更尴尬了。
周一打量我一眼,揉了揉脸,“你放心,我对你这种小姑娘,还是没什么兴趣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得我更加冒火。
我使劲白了他一眼,爬了起来。
张木头已经去干农活了,张老太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桌上留着给我们的早饭。
我打着哈欠,疲倦的坐了下来。
“昨晚没睡好?”
我拿起筷子,“你昨晚就没听到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怎么,你听到了?”
我点点头,估计此刻我是一脸哀怨的样子。
这么恐怖的事,凭什么只找上我,不找他呢?!
周一喝了口粥,“说说看。”
“昨天晚上一点多……”
我把昨晚经历的事情告诉了他,还有那首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童谣。
因为实在太恐怖,所以我完完整整的记了下来,一个字都没有漏。
我盯着周一,“这首童谣是什么意思?”
“这首童谣的意思……”他倾身向前。
我也凑过去,认真地听。
结果他说:“我也不知道。”
我恨不得拿筷子敲他的头,不知道还装什么!
“但这首童谣,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就让你听见的。”
我怕的就是这个。
要是能听明白的,可能还好点,这种完全听不明白的,真的是越想越瘆人。
我想快点离开这里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治好杨雪花?咱们快点走吧。”
我的声音里带上了央求。
从我来到这里,我心里就始终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现在那预感被渐渐扩大,扩大到让我战战兢兢的地步。
我很怕会遇上什么更棘手的事,直觉告诉我,快点离开这里,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
“暂时还不行。”
周一是这么回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