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双手向后,去掏被她塞在衣服里面的长发,随意地盘在脑后,用手扇着风,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有点......说实在的,你妹妹的作息挺规律的,她吧,基本上周一和周四,都是4点40左右和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两个女孩一起走出校门,她们彼此基本上说不上3句话就会道别,但是我真的搞不懂她们究竟是不是朋友?”
“不是。”小小果断地否定了刘娜的想法,表情带着忧虑的神色,她伸出一只手,按照就被随意仍在桌子上的文件袋上,向前推到刘娜的面前,说道:“这个......你一会儿闲下来的时候看看吧,但是现在不急,你继续说。”
刘娜接过袋子,搁在自己的手边,继续说道:“那两个女孩儿走后,大概4点50左右,你妹妹会被4月1日我们看到的那辆闪电蓝色路虎接走。而周二、周三,她们三人会在4点30左右出校门,而周五则延后到5点整左右,还是相同的道别模式,只是你妹妹会在这三天,被一辆黑色奥迪A6接走,接她走的人看着像是司机。”
“了解了。”小小略略点头,看了一眼时间,说着:“今天不用记录了,大致的时间线我们已经了解,趁着这会儿没事儿,你先看看牛皮纸袋里面的文件吧。据她们出来还有一些时间,不急,你慢慢地看。”
刘娜拿起手边的文件袋,打开,便仔细地看了起来。而在刘娜看文件的间隙,小小则端起茶杯,一面喝着茶一面盯着对面的国际学校,和4月1日一样的场景,接孩子的家长穿行在路边停靠的车辆之间,熙熙攘攘的马路上,显得很是生活。
她端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盯着校门口的方向。也不知怎的徒生出一些感慨,现在的孩子真的很幸福,一天的校园生活过去后,还有人在校门口等着他们。而自己上学的那会儿呢,是不是住校的原因,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在记忆的角落里,她有被等待的场景吗,好像有吧,但那些都不是愉快的回忆。而愉快地呢,现在的她却连一片碎片都找不到了。
就在小小陷入沉思的时候,有三个熟悉的身影,不经意间,闪入了她的视野。小小放下茶杯,慌忙提醒着:“出现了。”
刘娜闻言,立马放下资料,一同望向窗外。
同样的队形,同样的校服,同样的场景,三人在校园门口站定,三两句话以后分离。而后女孩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学校的门口,10分钟以后,被那辆闪电蓝色的路虎车接走,一切发生的如此迅速又突然,结局却是毫无新意,她甚至都没有再拿起相机进行拍照。
路虎车走后,小小把视线便转回室内,开口问道:“那辆路虎车这两周都是周一和周四出现吗?周五有出现过吗?”
刘娜摇头:“从没有过,都是周一和周四,时间差不多都是4点50分左右。”
“知道了,你资料看的怎么样了,有什么看法吗?”小小的手指了指被刘娜放在手边的几页A4纸。
“恩......”刘娜歪着头似在思索:“看完了,这上面提到的凌玲和魏弛,就是刚刚一起走的那两个女孩儿?”
“是的,就是那两个女孩,怎么样,精彩吗?”小小一手拄着桌子,一手去抅她面前的那几张纸,然后一张一张的摊在桌子上,指着其中一张说:“这个叫做凌玲的,就是和我妹妹在一起的,那个长发高马尾的女孩,她父亲是某小型保险公司的董事,这个公司很是精彩,屡上新闻拖欠承保人保费。女儿就更是厉害,从幼儿园开始就有欺压同学打架斗殴的问题,私立公立上了一大堆,转学次数更是多的数不清,去年才转入了这所国际学校的,我估计是他的父母走投无路了吧。”
小小嗤笑,又指着另外一张纸:“这个叫魏弛的短发女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父亲就是一个山西的一个小煤窑的老板,靠挖煤发家,前一阵儿听说一座煤窑塌了,就是他父亲的山头,估计需要陪不少钱吧。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辛辛苦苦把女儿送到北京来读书,家里不太平,为人子女的,不知道好好学习,还结交如此恶霸同学,合起伙来,欺负别人,看来需要有人敲打一下才行。”
“这不就是校园霸凌嘛?”听她说罢,刘娜脸上立马浮现出厌恶的神情。
小小摇摇头,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填了一杯茶:“这种学校,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虽然可能也是因为摸不清底细,谁都不敢随便动手,但据我估计,霸凌谈不上,我妹妹只不过就是一个被孤立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