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小把车停进自家的车库,进门时已近晚上8点30分。
“小小你回来啦。”她刚推开家门,脱了鞋放下车钥匙,还没等往二楼走,刘姨就叫住了她:“你爸在上面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他今儿回来也没有吃饭,直接去了书房,吩咐我等你回来,就让你直接上去找他一趟。”
她站在一楼的楼梯旁,抬头往上瞧,此时二楼走廊的灯没有开,四周的环境黑洞洞的,透出晦暗不明的紧张气氛。她挑了挑眉,也不知道上面的晴雨,就只能点点头应付着:“好的知道了。刘姨您先去休息吧,我上去看看。”
刘姨有些担忧的拉住她,又嘱咐了两句:“你爸爸回来的时候,表情好像有一些严肃,有什么话,你们父女俩还是慢慢的说,知道吗?”
小小拍了拍刘姨的手,安慰:“没事儿的,能有什么大事儿,你快去休息吧,我上去瞧瞧,别让他等急了。”
虽说小小说的坦然,可等她站在王东铮书房的门口,却又开始,惴惴不安地揣测起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但线索很多。她也吃不准她这位老父亲,这次又要抓着哪件事情不放了。是怪自己先斩后奏呢,还是说阮建的事情,她现在一时间没了主意,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恍惚的思绪也就是片刻的停顿,她便敲响了面前书房的门,两三声后推门而入。而王东铮此时正坐在正对门的办公桌前,穿着便服,带着一副玳瑁色的眼镜儿,正在伏案工作。
小小走入,放缓语气,听起来倒是一片的云淡风轻:“忙吗,听刘姨说您找我?”
王东铮像是没听到一般,盯着电脑一动不动,只是抬起一只手,上下摆了摆,一副董事长的派头,示意她先坐,他手头上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马上处理。
小小刚刚一进来,便看到书房中黄花梨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铜制的托盘,托盘上托着一个绿色亚克力的冰桶,里面插着一瓶已经打开的新西兰长相思干白,冰桶的旁边放着两个空着的波尔多白酒杯。此时,她也没急着坐下,而是走到茶几旁,翻转双指,用手背轻轻探了探酒瓶瓶壁,此时的酒冰的刚刚好。
她点着头,感觉今天的鸿门宴应该是早有准备,看来一时半会儿她应该很难迅速脱身,但既来之则安之,她拿起口布,拎出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的酒。仍旧选择坐在了那张她常坐的玫瑰色单人天鹅绒沙发椅上,一边品着那酸涩冰凉的酒,一边百无聊赖的刷着微博上有关亦然的消息。
“今天傍晚,浩源集团的季董事长打来电话,说是要感谢我......听说你帮他们外甥女解决了一点小麻烦。”王东铮头也没抬,还在聚精会神的工作,仿若闲聊一般的开始了这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