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干嘛呢？哪儿呢？怎么这么吵，要不是现在是个下午，我还以为你在边看演唱会边打电话呢！”程晓东的耳膜，被话筒中传来的声浪，震得发麻。

“股东大人，今儿是亦然的签收会，您日理万机的，这点小事儿，自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您可有想过，在您舒舒服服地躺在北京的家中之时，我们这些小屁，正在为云门的未来努力拼搏着。”

小小拿着电话，往舞台的后方，走远了一些，一来是方便欣赏亦然的美颜，二来太过嘈杂，确实也不方便她和程晓东的对话。今儿她答应亦然的，会全程欣赏她的宝贝，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每一秒，她可不能失言。

“我的好外甥女，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小小听着，笑了笑也没搭腔，她这个外甥女对于自家舅舅，无奈时的标准开场话术，也算是门儿清。她只是听着，耐心地等待着程晓东的后文。

“你什么德行，我还是清楚的，咱书归正传可以吗？你小舅舅我也是很忙的。”

小小停顿了一下，思绪中划过切入要害的点，简短而又郑重其事地说：“那礼物是我送的。”

“什么！”

程晓东震惊的声音由于太过响亮，终于盖过了现场的音浪，震得她把手机稍稍的举远了一些。过了片刻，她再三确认，程晓东刚刚惊讶的情绪，已被他一言以蔽后。小小才补充了一二：“那礼物本来就是我托了钟云，准备转送给石凯的，想着孙阿姨五月份生日，石凯又是一个喜欢投其所好的人。那杯子本就是孙凤梅的，正是她的喜好，石凯对他这未来丈母娘的喜好，可算是了若指掌。我想着白拿了孤品的他，怎么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不把这份厚礼送出去呢......”

“只不过......”小小犹豫了片刻，才继续说道：“虽然这过程我无法控制，但是现在看来我的目的不能说全部达到了，但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毕竟结局是对的。”

“小小，你这……你这不是儿戏吗！目的你是达到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事情因为你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儿，竟然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人和利益。这简直就是拿公司的未来开玩笑。”

“我怎么拿公司的未来开玩笑了，您别忘了，我也是股东！再说，一个小小的礼物，我想送谁就送谁，你们管得着吗？”小小开始抑制自己的情绪，死死压制着某些不可言说的暴力，控制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