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好深的心思,还是你姚伟掩耳盗铃!”小小简直要被姚伟的蠢话气疯,翻着白眼,扭头很是无语的看向他:“你现在不去纠结为什么石凯会认识季太太,甚至说他一个小小的心理门诊科的主治大夫,是怎么会搭上浩源集团这艘大船的,你却在这里纠结我为什么会送别人东西?你也有点太不分主次了吧。”
姚伟仍旧在为石凯辩白:“钟云那孩子心理有病,当然要看病,石凯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经人介绍,去帮人看病,这没什么吧,在我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儿。”
“正常吗?诶呦喂,小小的孩儿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毛病。我看你有病才对!”小小停顿,吞咽着口水,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以我的判断,钟云只是不适应国内的环境,从而出现的了一定的应激反应,并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他却要小题大做,做什么上门儿的心理咨询。不快乐和抑郁,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来的区别,他会不懂?好,若是你们偏要牵强的说,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医患关系,那我现在就问你,3月24日,季太太的办堂会的那天,你为什么不去?你说你临时换了班,又是和谁换了班,我想你姚大少的心里,早就有怀疑了吧。”
姚伟似是一下子被小小戳中了心事,眉头紧紧地蹙起,牙齿咬着下唇,可已到嘴边的质问,却放缓了节奏。他似是回想,那心中日日夜夜的辗转反侧,被人无情地拉了出来。
关于那日堂会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怀疑,一来石凯那天说是上门看诊,但回来时他的身上却带着浓重的油彩味儿,一个平时连香水都不喷的人,去哪儿能沾染这么有侵略性的味道。而那天小小和他要去的活动,正好是一场私人举办的美术沙龙活动。
二来,堂会那天的临时换班也来的太过诡异,那要和他换班的人,平时他们并不交好,充其量也就是点头之交,但是因为石凯和那人是同乡,平时走得又比自己亲近些,他便不好拒绝。
但是那天可以换班的人选并不单单只有他一人,人选其实有很多,甚至有和那位同事亲近的人,而他却选择了有可能会拒绝他的自己,而更诡异的是,当天晚上姚伟竟然在别人的朋友圈中发现了这位换班的同事,夜店玩耍的照片。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姚伟怀疑整件事的真实性。潜意识里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的简单。
“怎么,不说了吗!好,我告诉你,3月24日堂会那天,我看到了石凯。你之所以会被意料之外的事情绊住了脚,原因就在于他千方百计的支开你,就是为了让他名正言顺的去,而不用面对你这个大麻烦。”小小边说着,边点开手机,递到姚伟的面前:“怎么还不信吗,这是我们当天活动的照片,一张不够的话,我电脑里还有很多,随时发给你,你可以欣赏个够本儿。”
“你怎么……”姚伟不可置信的盯着照片,带着沉重的气息,重复着断了思绪的话:“你怎么……”
“怎么不早点告诉你吗!告诉你又怎样,你会信吗?这么多年,你已经和他捆绑在了一起,我说出花儿来,你信吗!好,我现在告诉你,当天,他甚至拿你来威胁我,作为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我甚至期望,若是他的野心只是名利和钱财,我愿意让你活在善意的谎言之中......”
小小的心中突然传来一阵专心的疼痛:“但是姚伟我错了,我太小看人性了,人们不都是站在这山望那山吗,哪来的什么满足。今天喝了粥,他明天就想吃上饺子。我现在和你说,茶杯是我送给钟云的,但那只是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帮着钟云解决了她的不快乐。手边正好有这么一个小玩意,算是一个念想就送了,我只是想看到这个受了委屈、又过分懂事的女孩儿开心罢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茶杯会经由石凯、季太太,乃至于我们不知道的,更多人的手,回到你妈妈那里。说一万句,咱们回到原点,若不是他刻意接近,你们又怎么会有今日的磨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