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平复了好一会儿，巴掌大的小脸儿，因为咳嗽，变得通红。小小找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待她喝了几口，冷静后才问道：“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儿，我还有点好奇。”

“好……”小小挑眉，预警似的稍作停顿，才缓缓的说道：“我对耽美这个领域并不了解，我只是想着一个故事的框架，这其中的筋肉应该如何去填，我还不得其法。所以，我想邀请你做我的合书人，我们共用一个笔名，完成一些作品，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我们一起写？小小，你这是为什么？我真的被你搞糊涂了！”刘娜还是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震惊，像是没有听明白一样，又或者是她眼前的这个女人疯了。她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的说出自己的疑惑：“小小，你已经足够优秀了，你并不需要再去冒险......写你自己擅长的风格，你会做的很好。再说，若是你真的要另开一个笔名，走你从来都没有走过的路，我想你也有能力自己完成一部优秀的作品，你并不需要我的帮忙。何况我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的优秀，更没有独立完成一本书的经验......”

“谁有呢？”小小突然打断了她自白的话，反问道：“我记得我第一认识亦然的时候，他也没有，那时的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利用课余时间，写写短篇亦或者极短篇的大学生。但是他最后不也是成功了吗？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和实力？”

“小小......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刘娜慌张地解释。

小小仿若没有听到姑娘前面发自内心的陈述一般，再一次发出了邀请：“没关系的，你相不相信都无所谓，我只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罢了。你确实很敏感，很多事物你都能看到亦或者察觉到细枝末节的地方，我觉得这是你的天赋。虽然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没有我发现亦然时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我个人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特质才对，你不需要像谁，你作你自己就很好......所以，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助你。”

“我……我不知道，我有些害怕，这之前，我只是想若是可以帮助到你，我就很满足了......你现在的邀请，我很想接受，但是我又害怕，害怕其实自己并没有写作的天赋，从而辜负了你。”

小小感受到刘娜内心中的抗拒与自我矛盾，她淡淡地笑了笑，轻轻地点头：“我明白，其实你大可以不给自己设限的，人活着，对于这世界上哪来的辜负不辜负的事情，不都是你情我愿嘛。我不是神，我无法预知未来，当然我也不可能给你许愿，你未来的成功与收获。我能做的，就是给予你人生这个阶段，多一个选择的机会。很遗憾，你看，我能做的不过如此。”

“当然……”小小停顿，她的目光环视四周，看向周围的人事物，片刻后才收回目光，娓娓道来了这一切的一切，背后的始末：“我这么做其实是有点难言之隐的，你也不要一味的觉得，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我暂时不能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去注册新的笔名，原因的话，我无法如实相告。但我希望你以你自己个人的身份去帮我注册，我目前手中已经有了一个故事，你要是同意……”

说着，小小回身，从自己今天提着的Tote包中取出了一个文件袋，打开，把几张A4纸递到了刘娜的面前：“这是一式两份的，我的新书《雪夜》的代笔授权书。为了双方的权益，我觉得这是有必要的。而所有的授权都会是以书为单位，等你自己可以独立行走以后，那个笔名就还是你自己的，我不再干预。只是……”

小小拄在桌上的胳膊，轻轻的扶上脖颈之间，侧头看向窗外，喉咙中哽咽着千金的重量，不似刚刚的轻松，好一会儿才开口：“只是，我有几个故事，不得不以这种形式述说，我想着我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帮助你的成长，同时也完成自己的意愿。但我又觉得，这种方式有一些强人所难，我不想逼迫别人做任何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在这之前，我不能等太久，这周周末之前吧。你若是同意，就把这个代笔授权协议签了，咱们下周一就去公证处公证一下，就可以开始写新书了。所有合书的小说，收益咱们五五分。若是日后你自己的，我绝不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