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活该独自一人吗！你要去拯救他，那我呢！”

“能摆渡你的船，不在我这个渡口，我想我爱莫能助。”女人有些惋惜的叹着气。

小小也跟着轻轻地叹气，随后又看向雪地里那无助的男孩儿，看着他哭喊、徘徊、痛苦，但是她知道，她这颗早已冰冷的心，捂不热那颗受伤的灵魂，对于此事她同样爱莫能助。

她摇摇头，收回视线，表情比刚刚更加坚定了一些：“既然你不是我期待的，可以拯救我的人，那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小小低头看向女人已被血色浸染的腹部，月光下空气中，似是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地，闪着银色的光……

“对于拯救别人，我半点的兴趣与慈悲都没有，这世上，我从来都只有被别人选择与利用的价值，谁不是为了生存在这个操蛋的世界苦苦挣扎呢。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小小伸出一只手，探向空气中虚隐着的物体，凝着神确认着，那不是自己的幻觉……

“事情该结束的时候它自然就会结束，但是决不是在此时结束，有些人终归要长大的，不如彻底一点……”

话音未落，小小探出的手突然有了感觉，一个冰冷的把手被她实实的握在手中，她用力一挣，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随物体而出的还有，滚烫的献血。那飞溅的液体在素白的背景中，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刚刚好溅落在她的身上……小小被这一幕吓的睁大了双眼，再去看时，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正握在她的手中，鲜红色的液体正顺着刀背缓慢的留下。

“真的要这样伤害彼此吗？”

面对这次的质问，小小没有再说话，她选择沉默，她表情呆滞的，与女人对视。对于一切的恳求与质问，她无法平静内心去给予任何回馈与辩解。慌了阵脚的她，只能感受到此时痛苦，正在默默的煎熬着自己的心。

突然，不知从何处刮起一阵飓风，纷扬的雪花以极快的速度，充斥着整个空间，让她迷失了具体的方位。慢慢的，女人和男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最终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此时的风雪越来越大，小小不得不选择紧闭双眼，等着狂暴的天气，渐渐的平息。她听着耳边的风开始一点点的减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维持着一个人的状态，呆立在暴风雪之中，直到风中刮起的冰渣不再拍打她的皮肤。

“哎，终还是我的错！对不起，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