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廖先生不打算给我们解惑吗?”陆千候微微眯了眯眼,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极具压迫力。
廖震不由得心头一凛,这才干咽了口唾沫,缓缓的开口道,“咱们这位祖师爷当年的确是惊才绝艳,否则也创不出机械甲,若不是因为她,如今的Z国也不会这般强大。”
“这些都是祖师爷的功绩,无论如何都抹煞不了。”
“只是,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我这个当徒弟的,却也不能一味的偏袒,那是愚孝……”
“那可是两千多孩童和数万战士的命……若不是祖师爷她一意孤行,孤绝自负,也不会……”
说到这里,廖震似是极为痛惜的叹了口气,“所以,我供奉的牌位没有名字,是对那两千名无辜的孩童和数万战士致歉,也希望能替祖师爷赎罪……”
“不写名字就是赎罪了?”苏颜微拧着眉头,“这是什么逻辑?”
廖震阴沉着脸瞪向苏颜,“你个小丫头懂什么?那可是数万条人命,我若是还供奉的话,那岂不是……岂不是不明是非了?”
苏颜突地笑了,只是这笑却是极冷,“所以,你宁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也要向旁人展示你的明是非?”
“你……你……”廖震指着苏颜,‘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
苏颜冷冷的扫了一眼廖震,“我看你干脆还是把这牌位撤了吧?我若是那祖师爷,也不稀罕你这么供着。”
“你!混账!”廖震的脸色涨红,额头的青筋暴起。
苏颜却看都未看廖震一眼,转身往祠堂外走,直到走出去好远,这才传来一声嘲讽的冷笑。
“拜了十多年,就拜个破木牌,有病。”
廖震的脸色由青到红,又由红到紫,再由紫到白,那叫一个姹紫嫣红。
偏偏陆千候在一旁好暇以整的理了理袖口,眸色淡淡的扫了一眼牌位,唇角微勾的蹦出来一句,“的确有病。”
廖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