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酱一愣，虽说她差不多已经习惯这种毫无征兆的反转，可这怎么会扯到自己身上的？

旋即恍然道：“不会。”

“这种心情很复杂，但我不会去很他，只会恨我自己。”

大圣点点头，又道：“他说很感谢能够得到你的谅解。”

脑后一根毫毛轻颤，从此再无动静，随风飘扬。

音酱笑了一下。

乌云密布的天气陡然晴朗，阳光洒在众人身上，蒸干了血迹，愈加刺鼻的味道让得在场之人都是有些不适应。

“这··发生了什么？”

悄无声息的，又是一道裂缝产生，一位面容和善的道袍老者从中走出，看着那般人间炼狱，有些惊愕。

“参见不灭大神！”

以天帝为首的五帝殿急忙躬身行礼。

老者愣了愣，没有多少反应，震惊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大圣。

“你··您出来了？”

“嗯，放心吧，俺与你并无仇怨，再者，再怎么说，俺能够重见天日，也是仰仗于你。”

大圣说罢，还颇为亲昵的来到老者身旁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太乙啊，俺老孙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改日再找你叙旧。”

“…”

眨了眨眼睛，收起了情绪，太乙真人小心翼翼的瞅了满面春风的大圣一眼。

“再见。”

后者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道了这么一句，便化作一道流光射进太乙身后那尚未缝合的裂缝中。

“呃··大圣此去，不知是福是祸··”

···

半晌后，太乙真人决定不去计较这件事，同时，他也明白了西方佛老为何会因为这么一个南柯之物竟是不惜以下犯上，穷追不舍的理由。

佛老害怕大圣的报复。

清了清嗓子，太乙真人方才开口道：“那个，你们能不能告诉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参见不灭大神！”

天帝等人不敢冒犯，眼下有了合适的机会，便不再犹豫。

“启禀大神，此数人不知天时，妄想撼动大神尊严，故此在此血战。”

只是不知是激动还是怎地，笼统至极。

“你知道贫道要干嘛吗？”

太乙颇为奇怪的看着天帝，这容不得他不好奇。

“知晓！”

天帝与其他三帝对视一眼，点头正色。

“那你为何··”

太乙话说到一半，却是发现对方眼中满满的悲恸，改口道：“那你愿意吗？”

天帝等人重重点头！

“好吧。”

太乙叹了一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诚不欺我。”

有些事情他没有多问。这个世界纵使是以那少年的“意志”为根本构建，但人是会学习与进化的，这么多年的衍变，发生何事都算不得太过奇怪。

手中拂尘轻摇，下方满目疮痍的人间炼狱顷刻消散而去，无数的坑洞被填平，有着嫩芽破土。

晴朗的天空中甚至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贫道当真是罪孽深重呢。”

“不见得吧？”

音酱知道，与太乙真人的沟通最后还得由自己来完成。

信笺说的明明白白，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但是可以嘴遁。

先前之所以一直没有出声，那是因为被吓到了，现在回过了神，自然知晓不能再沉默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