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看差不多了,再下去就出人命了,慌忙拦住了沈浩初:“老大,他死不足惜,也别脏了自己的手,吩咐下去,自然有人要他的命。”
那胡子被打得七荤八素,鲜血流得满脸都是,听到这也顾不得头昏眼花,摸索着就跪下了:“两位爷我什么也没碰到,我压根就没追上,还被那个妞砸了一酒瓶。”指着头上的伤疤,竟呜呜哭了起来。
老三一脚踹过去:“这你这条命都不够陪,还想做什么,你全家都得跟着你陪葬!”
胡子一听连连磕头:“两位爷爷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我儿子还不满一岁呢!”
沈浩初转过身:“既然有了后,那就废了他!”
老三跟上:“省的再去祸害人,倒也是件功德!”
胡子一听竟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老三看沈浩初的脸色缓了下来,:“接到报警的是个实习警员以为是年轻人喝酒闹事,也就没怎么重视。我把那一带的负责人撸了来,老大看怎么处置?”
沈浩初摆了摆手:“你看着办!”
老三又:“贺胖子是那盘子上的头,在外面等着给您请罪。”
沈浩初:“交给你办吧。”着就要回医院。
老三赶忙让人把车开来,正交代着,听到隔壁砰地跪地声:“贺胖子督查不严,留下一指给沈老大赔罪。”
沈浩初默了默:“也是条汉子,回吧!”
江尔尔醒过来时,看到飘忽的白色窗帘,有一瞬间的恍惚。沈浩初:“你醒了,饿不饿?”
记忆涌来,江尔尔乍见沈浩初只觉恍若隔世,开口却很平静:“我以为我会死在那的。”
沈浩初心里一疼,抱住江尔尔:“都过去了,不会再有这种事的,我保证。”江尔尔此时方觉自己是真的醒了过来,在沈浩初怀里哭了起来,沈浩初松了口气:“好姑娘,哭出来就没事了。”
“尔尔,你要记住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苏静和秦师兄怎样了?”
“苏静只是外伤,秦启超右腿骨折,医生正在做手术。”
江尔尔从床上起来:“我去看看他们。”
苏静虽然只是外伤,但被医生包扎得像个木乃伊,此时正躺在床上吃着零食打游戏,江尔尔一进来,苏静也没停下,用嘴招呼着:“我打完这一把。”
江尔尔的眼泪就被憋了回去。回嘴道:“你就不担心你家老秦。”
苏静继续手中的游戏:“又不是第一次断腿了,他有经验!”接着又:“受点伤算什么,你可别哭给我看,像个怨妇似的,搞不好别人以为是我抛弃了你。”
江尔尔立马风中凌乱了。
秦启超的手术很顺利,下午就被转入了普通病房。苏静拍着他的肩膀:“老秦,我就了你有经验!”
秦启超正疼的呲牙咧嘴,此刻也没反应过来,问:“什么经验?”
“断腿啊!”
秦启超的第一次断腿事件发生在和苏静认识不久,据秦启超回忆,苏静下晚自习课,想要吃个冰激棱,就偷偷爬墙溜出校门,结果吃完冰激凌发现自己没带钱。苏静当时正为自己英雄救美,成功解救了秦启超而沾沾自喜。认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就打电话给秦启超,要他带钱速来。秦启超跟着当时的通校生出了校门,结果回来时,校门已经关了,不得已跟随苏静爬墙,摔了下来,断了腿。
按苏静的回忆,自从苏静解救了秦启超,苏静就把秦启超归入麾下,那气实在太热,秦弟精神有些不济,苏静怕秦弟身体太弱,适应不了严酷的学习环境,秉持着自己的兄弟要有难同当,便自告奋勇出去给秦弟买冰淇淋。因为忘了带钱包,苏静正跟那的帅哥打工抵消冰淇淋钱。结果秦弟一路找了去。两人回来时就出了状况。
据苏静继续回忆,秦弟自从断了腿,苏静就成了秦弟的跟班。早上给秦弟买油条豆浆,中午负责打饭,晚上出门买肉包子,一三次用自行车驮着秦弟满学校的跑,更加悲惨的是,从此苏静再也没吃过校外的冰淇淋。因为秦弟他身体太弱不能吃凉,苏静要和他有难同当。
自那以后,苏静就突然的凶名远扬,再也没被别人追过。
最后,苏静嚼着口香糖沾沾自喜的对江尔尔:“秦弟也算义气,要是到了大学还没人看得上我,就让我追他。”
江尔尔满脸黑线的在苏静与秦启超的回忆中掀过了此篇。
过了几,江尔尔和沈浩初接两人出院,江尔尔和苏静办理出院手续,沈浩初对秦启超:“听你正在考注会,有没有兴趣来沈氏?”
秦启超一愣,跟着:“毕业后愿得一平台。”
“欢迎到时展示身手。”
晚上,江尔尔收拾东西,在一推杂乱中翻出来一本日记。这几发生的事情让她差点把它给忘了。
这本日记并不华丽,纸张也有些粗糙。日记的扉页上有一排娟秀的字:幸福还是会到来的。袁听雪。
原来她叫袁听雪。江尔尔打开日记,出乎意料,开始的字并不如扉页上的娟秀,但看的出是一个人写的。
1966年4月23日
星期六
气阴
今妈妈带我买新书包了,下周我就可以上学了。爸爸我的学名就叫:听雪。因为妈妈生我的时候,正好外面下着雪。我有新名字了,我很高兴。
1966年4月24日 星期
气阴
爸爸回来了,但是脸上不是很高兴。妈妈让我出去玩一会。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了爸爸不开心。晚饭都没太吃东西。爸爸我明不能上学了。
1966年4月25日 星期一
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