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嬷嬷却是身体福了一福,心翼翼的笑着道:“可是,玲珑姐?”
黎渊皱了皱眉:“什么玲珑姐?”
中年嬷嬷咬了咬牙,把身子俯的更低些:“琉璃姐生了病,她家里把玲珑姐送了来是要接替琉璃姐的。不过上面了,只要玲珑姐一来,就按她姐姐的两倍的待遇算。那也不算亏待玲珑姐了,她姐姐可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影后!”
中年嬷嬷再次对着黎渊讨好的笑了笑:“上面交待了,看在您的面子上也要把玲珑姐捧成新一代的影后。这宋家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可是一门两影后啊!”
黎渊冷淡的道:“我不认识什么玲珑姐。”
中年嬷嬷擦了擦额角的汗,尴尬的指了指江尔尔道:“您不是亲自抱着玲珑姐进来的吗!”
黎渊一愣,心里警觉起来。
他当然知道古墓里突然出现一座楼,还灯光大亮,人影绋动的,不出的诡异。
只是遇到了总要看一看。
他黎渊虽未觉醒,可这一路走来,他自认从未怕过什么!
只是才出了幻境,怎么又进入了另一个幻境?
这还是古墓的灵力吗?那个侏儒老头不是自他破了幻阵,古墓便灵力枯竭,成了一座死墓了吗?
黎渊沉思了一会,对着中年嬷嬷道:“那你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
中年嬷嬷点着头,笑着:“放眼整个川籍,谁人不知少帅的威名!”
少帅?!
黎渊沉吟着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要我交出我的女人?!”
中年嬷嬷一愣:“少帅不是要大婚了么?”
大婚?黎渊心里暗骂一声,这诡异的地方!
“我要大婚,我怎么不知道!”
“整个四川府到处都在传,少帅要娶京城安家的七姐。那安家七姐的祖母可是真正的皇室嫡格格,听安家到安姐这一代,光是女子便有十七人,还有那几个威风凛凛的少爷。老太君子孙满堂,可就是最最疼爱您这个未婚妻,据是安七姐跟她祖母年轻时候像是一个摸子印出来的,自是比一般孙女疼爱些。”
黎渊嗤笑一声:“无稽之谈!”
那个中年嬷嬷讪笑道:“也是,少帅的未婚妻,少帅自是比我们外界熟悉的。”着又悄悄对着黎渊道:“只是这玲珑姐,少帅放心,这‘万家灯火’要保的人还没人能动的了她!您只管忙您的,我保证等少帅来时,这玲珑姐一根毛发也少不了!”
黎渊不动声色的道:“你想怎么样?”
中年嬷嬷笑道:“不是按照您的要求,这玲珑姐就以影后身份入住我们‘万家灯火’!我们上面了,知道玲珑姐身份特殊,迟早是要入少帅府的,特意安排我来伺候玲珑姐,还有,上面愿意把‘万家灯火’四成的股份给玲珑姐入股,算是表达我们老板对少帅的一番敬意!”
“你们老板倒是会做人,只是玲珑我待会就会带她走!”
中年嬷嬷一愣:“少帅这些打算,是要把玲珑姐过了明路?只是这大帅和安家......”
黎渊脸色一沉:“什么安家?我过我并未大婚!今日路过,不过是特来讨些喜气,祝嬷嬷开门大吉,告辞。”
着就要抱起江尔尔出去。
只是这时,楼的灯光却灭了。
黎渊一惊,迅速的朝江尔尔伸出手,只是并排的两把椅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江尔尔不见了!
黎渊厉声向中年嬷嬷怒道:“你把她带到了哪里?”
中年嬷嬷却是双腿抖动了起来:“难道是他来了?他竟然来了!不是我干的,我没出手!少帅......我两边都得罪不得......”
着竟是紧张的两个嘴唇磕碰了起来,那些牙齿随着磕碰迅速脱落了下来,整个胖乎乎的身体像是被迅速抽干了水分,干扁的皱纹,脱落的头发,连带身上的衣服也仿佛要顷刻间化为灰烬!
黎渊怒气横生,对着她怒吼一声,那具身架晃了一晃,仿佛泥块落地,四散分裂了!
四周的华丽装潢也暗沉了下去,不知落了多少的灰。音乐声,喧嚣声突然的嘎然而止。一切都寂静了下来!那些坐满桌子的客人也都不见了,只留下些破落的桌椅。
黎渊顺着四下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江尔尔的身影。
他憋着一股心气,沿着楼梯走了上去。
盘旋的阶梯,扶手上曾经的亮红色随着时间脱落,彷如一道道斑驳的血痕,冲击着视线。
周遭的灰尘伴着陈腐的气味铺面而来。
楼道里一片漆黑,黎渊透过黑暗,看到第二层是一排排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都是寂静无声,房门紧闭。只是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黎渊似乎能够感觉到每个房间里都有数不清的眼睛在观察着他。
他从第一个房间开始,腿一抬,一股大力把房门踢了开来。
四周的灰尘扬起,屋里什么也没有,只安静的摆放着一张雕花的大床,大床上铺就的提花床单已经随着时间破裂分散了,露出里面棕色的木头,那些木头也都裂开晾道的开口。仿佛只要一用力,这张床就再也承受不住瞬间轰塌!
墙壁上的暗门开着,黎渊走进去,是一间曾经装修豪华的卫生间。此时卫生间的墙壁沁满了青苔,那些生长在墙壁上的瘢痕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脸上的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