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看着他,似笑非笑,“你是想说你名下的产业来路不正吗?”
萧逸哈哈一笑,“肯定有一些来路不正。我没办法像你一样,花费数年时间慢慢积攒家业。”
燕云歌咬咬嘴唇,悄声问道:“矿场是你抢来的?”
“也不算抢,别人送的。”
呸!
那么值钱的矿场,谁会如此大方,直接送人?
这里面定有见不得光地交易。
萧逸搂着她的肩膀,“世道如此,大家互惠互利。就像是岳父大人偷偷和乌恒做生意。”
燕云歌白了他一眼,又问道:“朝堂官员都知道我父亲在和乌恒贸易?皇帝也知道?”
萧逸笑了笑,悄声说道:“朝堂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皇帝那里,肯定不知道此事。皇帝要是知道了,岳父大人早就被下旨申斥。”
燕云歌问了一句,“既然朝堂上有官员知道家父在和乌恒贸易,为何没人声张?”
萧逸哈哈一笑,“这就是官场默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别看岳父大人脾气燥,桀骜不驯,好像要造反似的,但是他和朝堂官员却从未发生过正面冲突。
有什么矛盾都是直接冲着皇帝去。这便是岳父大人的聪明之处!主动将把柄交出去,随便朝堂官员弹劾,他岿然不动!朝堂官员也乐意有他这么一个靶子,可以用来顶罪。反正皇帝也奈何不了岳父大人。用你的话说,就是双赢!”
燕云歌噗嗤笑出声来,接着感慨道:“我果然不懂官场这一套!我只知道,家父的底气来自于他手里的兵权。
有兵有将,他心头就不慌,可劲地造!明着抢钱,别人也奈何不了他。唯有在实力比他更强的凉州兵马面前,才会稍微收敛一二。
说起凉州兵马,我记得驸马刘宝平离京有一年时间吧,怎么还不回京?”
萧逸笑了笑,捏捏燕云歌的脸颊。
燕云歌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自己脸嫩,手感好,也不能想捏就捏。
萧逸低头一笑,轻咳一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
“你觉着驸马刘宝平还会回来吗?”
燕云歌摇摇头,“我觉着他不会回来。”
萧逸笑道:“他好不容易离开京城,脱离牢笼,当然不会回来。别说凉州刺史刘章还活着,就算刘章死了,他也不会回来。”
“他也不怕皇帝追责?不担心定陶追到边关找他?”
“没有皇帝和太医点头,定陶出不了京城。”
“照你这么说,驸马刘宝平和定陶的婚事,本就是一桩交易。”
萧逸点点头,“当然是交易!先皇立当今圣上为储君的时候,肯定有考虑到刘家。
定陶嫁给了刘家嫡子刘宝平,谁能忽视这桩婚姻?
就算皇帝不承认,事实上就是刘家无形中助了他一臂之力,他才能顺利被立为储君,顺利登基称帝。
凉州兵马兵强马壮,皇帝不敢和刘家翻脸,自然也不会追究刘宝平。所以,刘宝平才敢底气十足,摆明了不回京城。放着定陶公主独守空房。”
燕云歌低头思索了一会,“听你这么一说,定陶也可怜。她还盼着驸马刘宝平回来,同她生孩子。”
萧逸悄声说道:“驸马和定陶公主成亲数年,一直没有孩子,其实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结局。你真以为定陶生不出来吗?”
燕云歌白了他一眼,“敢情偌大的京城,就没有你不知道的秘密。”
萧逸哈哈一笑,面上谦虚,内心嘚瑟。
“偌大的京城,根本就藏不住任何秘密。”
燕云歌轻声说道:“这么说是刘宝平不想让定陶生孩子,所以定陶才一直怀不上。”
萧逸随口说道:“想让一个女子怀孕或许不容易,但是让一个女子不怀孕却很简单。”
燕云歌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声。
残酷!
她感受到了驸马刘宝平的冷酷,残忍……
闲聊八卦,反而将好心情弄坏,划不来啊!
园子看完了,时辰已经不早。
夫妻两人准备告辞回府。
筑阳郡主萧氏又是一番叮嘱,生怕小两口没有长辈管束,把日子过得刀兵相见。
乘坐马车回到萧府,燕云歌把鞋子一踢,外衫一扔,直接往软塌上一趴,不起来了。
新婚三日,累死她了!
总算完成了所有流程,可以好生歇息。
她趴着不乐意动弹,连水都不想喝。
萧逸坐在她边上,“很累吗?我给你按按!”
燕云歌“嗯”了一声,“肩颈痛,你给我按按。”
萧逸常年习武,常有肌肉酸痛的时候,很自然地就学会了一手按摩技术,缓解身体酸痛。
他力气大,又懂穴位,燕云歌享受得闭气眼睛。
其实,丫鬟们也都懂按摩,在邱嬷嬷地调教下也懂穴位。
只是,缺乏力道!
远不如萧逸的手法来得舒服!
燕云歌舒服得呻吟出声,太享受!
他俯身,在她耳边问道:“舒服吗?”
“嗯!舒服!”
“要不要将衣服除去,会更舒服?”
燕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