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宁蹙眉:“监控没坏?”
那岂不是证据确凿了?那还有转圜的余地?
席红祥点点头,他到现在还纳闷呢,不过现在探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当务之急是他如何脱罪。
他又问道:“这事儿你爷爷知道了吗?”
席亦宁如实的点点头:“嗯,知道了,不过爷爷一门心思都在席正梃身上,一听席正梃受伤他就紧张得不得了,估计他现在已经在医院见到席正梃了。”
席红祥闻言,一脸的厌恶:“那老不死的偏心偏到边了!要不是那老不死的偏心至此,我用得着铤而走险么我?”
他是长子,席亦宁是长孙,席家的一切理应属于他们。
哪里还需要争?
偏偏老头子心里只有他的小儿子。
席亦宁蹙眉。
就算是爷爷再偏心,席红祥也不该这么不尊重他老人家。
可到底,席红祥也是他的长辈,他没资格说什么。
他问道:“爷爷不肯帮我们,说不定还会找我们的麻烦,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席红祥这才看向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律师:“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将我弄出去!你什么时候能做到?”
律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是席亦宁花高价请来的,在南城有一定的名气,也是有真本事的,听两人的聊天,他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一脸为难的道:“席先生,只怕是很难,我能做到的只是尽量减轻你的刑罚。”
都证据确凿了,还想全身而退,那怎么可能?
“什么刑罚?”席红祥一听,立刻大为光火,“我没罪!你必须要让我无罪开释!否则我要你有什么用?”
律师感受到了席红祥的高高在上,很是不爽,他混到今天,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别人和他说话都是好声好气尊尊敬敬的,钱这个东西也只是多多益善而已,他没必要为了钱低声下气。
他站起身来,冷冷的道:“席先生,另请高明吧。”
说完,转身就走。
“废物!”席红祥对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转头看向席亦宁,“重新去请律师,南城没有,就去别的城市,花高价去挖,我一定要出去!”
席亦宁抿了下唇角,他很想告诉席红祥,这位律师就是按照他的要求,高价请回来的,最终,他没和席红祥争辩。
席红祥的探视时间也到了,他再三交代席亦宁一定要请最好的律师捞他出去。
席亦宁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或许,他们一开始就错了吧。
……
iris是在电视上看到了席正梃出事的新闻,便立刻给尹婉竹打了过去。
“席正梃没事吧?”
尹婉竹道:“好在有四哥朋友的帮忙,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iris坐在软椅中,盯着自己新做的指甲,道:“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后席正梃的大哥可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妖了。”
正聊着,iris的助理进来了。
“iris小姐,我们该出发了。”
得去赶一个通告。
尹婉竹听到动静,便让iris先去忙,iris便挂了电话。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撩了下齐肩的亚麻色短发,红唇勾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