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六王爷齐全逸刺杀左相的消息传遍京城,众人闻之,皆有震惊,就连左相本人,也甚是不信。
若非呈在众臣跟前的证据,无人相信,一时百官无人敢言。
早朝期间,百官嘈杂,纷纷攘攘,高处却无人。
当事人左相与六王爷都不在,整个大殿议论声四起。
“怎么回事,六王爷为何要刺杀左相?”
“我也不知,今日起来,消息就传遍了,昨夜五王爷连夜派人将六王府包围起来,将六王爷押入地牢,六王府内所有人都听候发落,这次怕是皇上也怒了。”
“皇上还在病中,六王爷做出这等糊涂事,不是让皇上皇后娘娘担忧吗?方才我就听说,皇后娘娘也气急攻心病倒了。”
“什么?皇后娘娘也……”
这几人说得正起兴,有人打断:“我倒是觉得,六王爷光明磊落,不是这样的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证据确凿,那些刺客身上还有六王爷亲手写下的书信。”
“谁知是不是有人模仿六王爷的字迹,故意诬陷六王爷,六王爷从小由皇后娘娘抚养,品性极好,我就不信他能对左相下手,六王爷没有动机。”开口的是六王爷的亲信,庄学士。
苏尚书不喜,顿时打断:“依庄大人的意思,是五王爷诬陷六王爷不成?”
齐天署得势,大部分大臣都投靠过去,少数大臣追随齐全逸,这么一来,在朝堂上免不了口舌之争,苏尚书便是追随齐天署的大臣之一。
“就事论事,苏尚书休要无理取闹,证据来历不明,真相不定,左相都没开口,怎能糊涂定了六王爷的罪名?”庄学士抚摸着胡须,眉角的皱纹轻动着。
“书信是五王爷亲手从刺客身上找到的,还能有假?还是庄大人觉得五王爷故意诬陷?”苏尚书大怒,当众就对着庄学士呵斥起来。
再加上不少大臣支持,苏尚书越发有底气,逼得庄学士面颊通红,说不出话来:“你!”
“你什么你!庄大人一心替六王爷脱罪,莫不是与六王爷一伙的,故意刺杀左相!”
“满口胡言!我何时与六王爷勾结了?苏尚书休要诬陷我!”庄学士面色铁青,望着众人,一时怒不可遏,径直怒骂一声。
“既然庄大人没有勾结,就别在朝堂上挑起是非,真相如何,皇上早就交由五王爷处置,六王爷犯下弥天大错,不能姑息,就算皇上在此,也得给六王爷治罪。”
庄学士气恼,又不敢与苏尚书继续争执,气愤地甩袖退开,不再看苏尚书得意的神情。
直到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才将议论压了下去:“诸位大人,五王爷有要事在身,今日的早朝就免了,诸位大人请回吧。”
众人诧异,纷纷对视:“什么?不上早朝了?”
平日里五王爷早朝从不耽误,就算不上早朝,前一日也会提前告知众人,怎知今日什么消息都没有,就散了。
有人唤住了太监:“这位公公,不知六王爷……”
公公点头笑着:“六王爷在地牢,听候发落,五王爷已经禀明皇上,由皇上下旨定夺。”
“那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