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都已经开到半路了，福傅柯宇忽然改变了注意：“掉头，回公司。”

他有事？

江筱禾举起手来，道：“我可以先回去。”

“……好。”

把江筱禾送到楼下后，傅柯宇掉头朝公司赶去。

早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但关键的岗位上始终都安排有人在值守，随手把外套挂在旁边的椅背上，傅柯宇一边走一边招呼正值守在岗位上的一干人等，问道：“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大家面面相觑。

究竟什么样的事情才能算得上的“特别”的事情呢？

他们这位傅总的评判标准，就像每天晚上的月亮一样，有的时候出现，有的时候不出现；有的时候透亮，有的时候半遮着脸；有的时候是圆满的，有的时候缺了角，弯弯的看上去就像瓜皮。

这大晚上的没有应酬就算了，还特意赶回公司，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人向他汇报今天发生的“特别”的事情，感觉节奏有些问题，这背后一定有原因，并且还不简单。

于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从彼此眼睛当中读出了同样的迷惑。

可这毕竟是傅氏，能把有的说成没的，也能把没有的直接给造成有的，只用了一点点的时间，就已经有脑子还算是比较清醒的人开始向傅柯宇汇报了。

他叫下属们和他一样，都坐在了沙发上面，让这个谈话的气氛更加轻松一点，以免造成他们对今天发生的一些不寻常但是不起眼的事情的遗忘。

一连听了好几个，傅柯宇眼中逐渐清明。

现在围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关键岗位上的的员工，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或者是没有听说，那么今天公司里可真的就没有那些他所谓的“特别”的事情发生。

无论是单子的成交数量、谈判成功的交易，还是被的什么，和上一个工作周期的数值相比差别不大，少有的那些差别都是因为可以洞见的人、事、时所影响到的。

今天晚上，就在这间小小的会议室里面，傅柯宇对好感度的认知再次刷新。

看来这个东西，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灵”。

当会议室里面的所有人都挨个汇报了一遍之后，傅柯宇的眼中充满了失望。

这股失望强烈地波及到了身处室内的所有的人。

大家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吃不准他费尽心思大老晚还特意跑来公司究竟是想要打听到哪个消息，结果很明显，虽然他们至今都不知道傅柯宇究竟想要获得什么信息，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证明，他们并非能够给予他答案的人。

“行了，散会。”

挥挥手，傅柯宇将所有的人都遣散了出去。

他换了个位置，身子陷在质感极佳的老板椅上，灯光被他摁灭，只留了办公桌上旁的那一盏微黄的落地灯。

为什么。

傅柯宇还是没有想通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一回的好感度没有带来额外的正向收益，那么下一回呢？

眼中有什么东西凌厉地闪过，就像深夜里面被烧红的烙铁一般，发散这灼灼夺目的红色烫光。

难道说，这些收益是会逐渐收紧的？

从一开始的收获颇丰，不仅能够抵消因果，还能给他带来许多生意上的好消息；到再之后的收获丰富，除了抵消因果、带来一些生意上的好消息之外，还能出现一些有利于自己破案的线索；到现在，除了抵消因果，没有任何别额收益了，生意上的好消息没有，那些又利于自己破案的线索又没有新的内容出现。

若这当真是一个逐渐衰减和减弱的趋势，那么……

他身上同时背负着那么多的因果，若这好感度带来的收益没有了，那下一步即将收紧或者说即将减弱的，会不会就是和因果抵消的数额？

会不会越到后面，无论他获取多少好感度，都无法和自己的因果相互消解，到了最后，他不得不迎来因为因果无法消解而被迫灭亡的命运。

夜晚静谧的空气中，只听一声“嘁”从他的嘴里传来。

时间又过了两天。

傅柯宇的微信群这两天里热闹得很。

千人群里面除了买卖玉石，芙蓉镇上的老板们已经把生做大做强，做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在卖的程度，什么齐白石真迹、张旭的草书、甚至还有据说是孔子亲自批注的《易传》，无奇不有，无所不包，当然，清醒如傅柯宇，有的东西只听名字就知道不是真的，有的东西需要从老板们提供的影像资料里面来判断到底是真是假，还有的东西么，傅柯宇他没有兴趣，也就没有多看。

反正这镇子上的老板们呢，一个两个胆子比老虎还肥，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卖。

和拓展了业务途径、丰富了商品品类的千人大群相比较，那个锦城VIP专属群里面就显得要安静许多。

广告不是不发，推广也不是没做，但很显然，VIP客户专属群里面的群成员都不太乐意说话，很多的时候都是群主和她的一干群管理员们在花费了大量力气的情况下维持其中的氛围。

那边的季氏甚至还想着要从重建古珠子镇雄风的专项费用里面扣一点儿经费下来，专门用于用户的挖掘和商品的推广，现在的VIP专属群里面虽之所以人少，那是因为知道他们古珠子镇，也就是现在的芙蓉镇的人太少了，人流量小，那么同样的比例之下，能够被拉到VIP专属群里面的人，也不能够多。

季氏前两天委托人查询傅柯宇身份信息的消息回来了。

那收了他好处替他打听消息的小哥们儿一见他，话都还没有说两句，就径直把他提前支付给他的劳务费给用现金扎成捆送了回来。

“哥，你找别的人去查吧，我是真的没办法弄到他的任何不在网信息。”

说是这么说，但来人的眼睛里明显还装着一些事情。

季老板本想再追问个清楚，可惜电话响了，对方便趁着他接电话这个阶段的“点头”和“挥手”的本能反应，第一时间溜走了。

看来，这人的背景不简单。

季老板对傅柯宇的判断完全来自于平时所见所闻的“第六感”。

而傅柯宇派去调查芙蓉镇的探子也遇到了几乎差不多的阻挠，回来汇报探查情况的时候，带给傅柯宇本人的情报也极其的有限。

这天，傅柯宇和江筱禾两个人正对着千人大群犯难。

“这，我觉得要是没有社交NB症，想要在里面挣得一丝一毫的关注度，那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