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不了,少年只能接过这些钱。
这些老人幸幸苦苦种田种菜,攒了不知道多久的钱......非常的沉重。
少年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颤抖。
老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既然酒已经搬了出来,也不好放回去。那么趁着天色还早,我送你去车站,你现在就去收拾吧。”
少年一惊,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那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老旧背包,装了几件衣服进去,又收拾了一些东西后,背着背包走了出来。
“走吧。”老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大纸箱子,将那坛酒装在里面,并用一根不算粗的麻绳绑了个交叉。
“我来拿酒坛。”少年出声道。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抱地上的酒坛子,但老人喝止了他:“现在不用搬,我来。等到了城市里,就完全得靠你自己了,未来的路那么长,你自己多加小心。”
老人轻松搬起酒坛,往外走去。
少年跟在了后面。
老妇人跟在少年旁边,不停地叮嘱少年记得吃饭,记得穿衣,小心感冒等等琐事。
这些都是关心,少年牢牢记在心中。
到村口时,老妇人不再继续往前走,她驻足村口目送一老一少,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高山的一个大坡后面,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哭了。
......
从村里到镇上,路不远,但因为都是崇山峻岭,所以不好走。
一老一少从中午两点多走到了下午六点,终于来到了镇上。
镇上下午的人非常多,因为是方圆几百里内唯一的繁荣小镇,许多有点小钱的人都住在这里,所以人口不少。每到下班时间,这里的街道之上都满满当当,全都是人。
爷孙两小心翼翼地的在人群中挤着向前,花了不小的力气,终于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个汽车站。
少年去买了票,老人将包裹着纸箱的酒坛放下,看了看少年,一副想说很多的模样,但磨蹭了好一会,最后只有一句:“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老人离开了,少年站在车站口。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老式翻盖手机,这是他的一个死党离开老家之前送给他的。
说是手机,却不用充话费,也没有手机卡,不知道是怎么搞得。
“嘟——嘟——嘟——”
“嘿,思文弟弟啊!怎么了?十天半个月难得看见你给我打一次电话的,今天找正义哥哥我啥事啊?”电话里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
听着爽朗,但吴思文知道电话那头是一个足有两百斤的大胖子,身体可是一点都不爽朗。
“槽!叫谁弟弟呢。假姑娘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吴思文瞬间从之前的沉默小子化身糙话暴躁老哥。
要是他爷爷还在这里的话,估计早就惊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其实这不能怪吴思文。
爷爷奶奶一直把他爸目前的状况归结于那过度开朗、好交朋友的性格上。
吴思文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起初天性难改,无论两个老人如何教导也没用。后来吴思文开始懂事了,于是就在两老跟前假装乖巧沉默,好让老人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