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的老牙都笑掉颗。
李平安没有生气，他眼里泛着金光，淡淡道：“阵起！”
金光自他脚下蔓延开来。
无数符文顺着地面扩散开来。
李长生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平安，神情惊愕。
很快整个李家都被符文笼罩，在家族里的小辈都在惊呼。
李平安要布置聚灵阵，就算爷爷已经离开人世，他也想为李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李长生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李家居然走出如此强大的天骄。
五品灵符师，放在很多地方都能开宗立派的大人物。
他结丹境初期完全不够看。
“好浓郁的灵气，这是聚灵阵，这座聚灵阵也太大了吧！”
李平安轻抚衣袍，阵法落下，浓郁的灵气涌向李家湾。
李长生不知道说什么，李平安平静道：“四爷爷，召集李家小辈，这次回来我也没其他事，我想帮助他们修行。”
“好！好！好！”李长生连说三个好字，一声更比一声有力。
中天域西北，莫城。
秦牧送莫小小回家，她并不是很想回家，“大师兄，我能不能跟你去玩啊？”
“乖，师兄还有事。”秦牧摇了摇头，他是真的有事。
莫小小轻笑道：“那好吧，师兄你要记得回来接我。”
“好。”
莫小小回到莫家。
她回家的时候，特意来到演武场，想看看莫家的小辈，其中很多小辈她都不认识。
不过正在指点小辈修行的少年她倒是很熟悉。
“莫小小？”
冷笑声响起。
那锦衣青年也看见她，忍不住嘲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是没长个，小矮瓜。”
莫小小气呼呼的说道：“莫琦，你欠抽是吧。”
“呵呵，你要是有本事，倒是来抽我呀。”莫琦满脸欠揍的表情。
唰！
莫小小横移到莫琦身旁，一巴掌将他扇飞出去，还有带血的牙齿蹦出来，全场寂静。
小辈们全是大眼瞪小眼。
莫琦躺在地上，脸色青红交加，跟个废物似的躺着。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小猫啊。”莫小小拍了拍手，在场小辈对这小姐姐充满敬畏。
莫琦可是刚从宗门回来，在莫家可是二品玄丹境的天骄，居然被一巴掌打趴在地。
“哎呦，疼。”莫琦从地上爬起来，他都不敢碰自己的脸，泪眼朦胧道：“莫小小，你完了。”
莫琦双拳被灵力包裹，他对着莫小小冲过来，速度极快。
咔嚓！
莫小小没有使用灵力，直接用一脚回旋踢，踢碎莫琦的灵力屏障，然后将他踢飞出去。
有中年出现，他接住莫琦，落在莫小小面前，神情威严。
“父亲，莫小小打我。”
“没用的东西。”
中年冷声呵斥道。
莫小小背着小手，摇头晃脑，朗声笑道：“三叔。”
莫琮沉声道：“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很高兴。”
“哦。”莫小小转身离开，心想爷爷估计又在闭关。
小辈们开始议论莫小小，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居然这么厉害，莫琦都不是她对手。
莫琦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愤怒道：“父亲，那丫头欺人太甚，你也不教训她。”
“哼，让我教训金丹强者？”莫琮没好气道。
“金......金丹强者？”
莫琦吓得脸不疼了，“可我刚才都没见她使用灵力。”
“蠢货，她不用金丹修为都能碾压你，你在宗门学的什么东西？”莫琮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
秦牧出现在南宫城附近，他隐匿气息，如飘渺云雾。
凡人和修仙者都很难看到他，就算是强者也只能看到缥缈的云雾，无法感应到其中的秦牧。
他行走在天地间，观察草木体内的脉络，聆听到天地间的虫鸣鸟叫，感悟大道规则。
他触碰到天地桎梏的存在。
感悟到天地桎梏是好事，证明秦牧无限接近人道巅峰。
秦牧查阅过古籍，就算人道巅峰，也无法抗衡强大的旧神。
想要真正的超脱唯有成仙。
人族神王不过是响亮的称号，遇到真正的旧神强者，人族神王完全不是对手。
他出现在南宫家。
南宫烟身穿紫裙，独自在院子里泡茶，喝着枸杞红枣养生。
秦牧出现在庭院里。
“牧儿，快过来坐。”南宫烟喜出望外，她连忙给秦牧沏茶，认真道：“这茶养生，多喝点。”
秦牧笑着接过茶杯，“母亲，我感觉到有两股强大的波动降临在南宫家，有些熟悉。”
“估计是中天城的轩辕家，轩辕罡也算阿雪半个师傅，我们两家是世交，关系很好。”
“他们来做什么？”
南宫烟轻笑道：“或许是想为轩辕家神子提亲，不过你外公或许不会答应。”
“为什么？”
“阿雪答应族老为家族护道。”
秦牧闻言微惊，为家族护道，意味着此生都要献给南宫家，她将终生不嫁。
南宫烟打量着秦牧，“牧儿，你最近似乎瘦了。”
秦牧的变化很细微，只有南宫烟能察觉出来，“母亲，我身体比以前还强壮，您放心。”
“你我就放心，我现在担心你父亲。”南宫烟神情惆怅。
秦牧安慰道：“母亲，父亲可是天荒第一天骄，您就放心吧。”
南宫烟摇头苦笑，“你以为我担心这个，哎，还是不跟你说。”
秦牧反而很好奇，“母亲，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忙。”
南宫烟传音道：“你父亲曾经有过圣族未婚妻，我怀疑你父亲可能在冰圣族。”
秦牧想起郭山，永恒冰原，难道父亲真躲在那里？
“母亲，您别多想，父亲就算在冰圣族，肯定也有难言之隐。”秦牧笑着安慰道。
他决定有机会找郭山问清楚。
南宫烟笑着点头，笑容和蔼道：“还是牧儿懂事。”
南宫烟淡淡道：“牧儿，你应该知道仙路试炼的事吧。”
秦牧点头：“知道些。”
南宫烟沉声道：“当年你父亲来南宫家提亲的时候，就是许诺给我仙路试炼的资格，你外公才答应这门婚事。”
“用仙路试炼的资格提亲？”
“虽然你母亲不是远古帝族，也非圣族，你以为那样好追？”
“必须九龙拉撵才行。”
“过了过了。”
南宫烟笑着摇头，“远古帝族都有两个名额，不过秦家被灭后，这两名额就落到正道盟手里。”
秦牧闻言眸子微凝，他和正道盟的账迟早要算。
“九域十八洲的大比即将开始，秦家两个名额被正道盟霸占，其实外面只有三个名额。”
“你小姨妈想拿到名额很难，然而轩辕家许诺，只要把她嫁给轩辕天，就给她轩辕家的名额，所以你爷爷现在很纠结。”
秦牧恍然大悟：“这简单，我手里有仙路试炼的资格。”
“你有？哪里来的？”南宫烟惊讶道，那东西的价值无法估量。
秦牧笑着答道：“远古战场获得的，典狱长搞活动送的。”
南宫烟没有仔细盘问，自豪道：“不愧是我儿子。”
“牧儿，你参加比试，估计会遇到很多强大的对手。”
“无妨，还能磨炼己身。”
秦牧起身，笑着说道：“母亲，我去看看小姨妈。”
他转身，瞬间出现在南宫雪的院子里，这座院子有强大的禁制，然而困不住秦牧。
“小姨妈。”
“大外甥？”
南宫雪听到秦牧的声音，兴奋的推开门，挑眉问道：“这么多年不见，又在哪里撩妹？”
秦牧认真道：“忙着修炼。”
“您怎么被关在这里？”
“还不是你外公，非要我嫁给轩辕家的神子，我都说给南宫家护道，他还犹豫不决。”南宫雪撇嘴，满脸不高兴。
秦牧嘴角上扬，帅气道：“不就是为了这个，给。”
仙路试炼资格出现在南宫雪面前，她掩着小嘴，激动道：“哇，大外甥，你哪里搞来的？”
“别问，问就是捡来的。”秦牧笑着说道：“小姨妈，拿去吧，这下外公就不会逼迫你。”
南宫雪拿着仙路试炼资格，“大外甥，你难道还有多的？”
秦牧嘴角上扬，自信道：“我拿个名额不是轻轻松松。”
“大外甥真好，给你亲一个。”
南宫雪扑了个空。
“溜了，溜了。”
秦牧转身消失不见。
院子的禁制已经破除，南宫雪走出院子，笑着说道：“大外甥还挺害羞的，真可爱。”
她来到会客厅。
此时两位贵客都在。
轩辕天看到南宫雪，满意的点头，身材容貌都不错，以后一起修炼也有兴趣。
南宫家和轩辕家世代交好，两家结亲也不是第一次。
“轩辕前辈，父亲。”南宫雪甜笑着喊道。
南宫正微微皱眉，她怎么跑出来的，那座阵法就算是神王也得被困好几天。
“轩辕天见过南宫小姐。”轩辕天笑着问候。
南宫雪礼貌的回以微笑。
她跑到南宫正身边，将他拉到后堂里说话。
“雪儿，你怎么出来的？”
“别问，问就是我厉害，您看这厉害不？”南宫雪拿出仙路试炼资格，那可怕的纹路，无法模仿，带着让神境强者都敬畏的波动。
南宫正惊呼道：“哪来的？”
“别问，问就是我捡的。”南宫雪昂着小脑袋，小脸得意。
她故意模仿秦牧的口气。
南宫正摇头苦笑，看来雪儿是真不想嫁给轩辕天，连仙路试炼的资格都能搞到手。
“好吧，为父知道怎么办。”南宫正走出大堂。
他正面婉拒轩辕家的提亲，轩辕罡有些尴尬，沉声道：“老友，可以让他们先处处。”
“也行，以后仙路试炼，还请轩辕小友照顾我家雪儿。”南宫正面带微笑，淡然道。
轩辕天皱眉：“南宫妹妹能拿到仙路试炼资格？”
“侥幸，雪儿已经获得仙路试炼资格。”南宫正笑着回答。
闻言，轩辕天和轩辕罡都是茫然的表情，南宫家凭什么能拿到仙路试炼资格？
轩辕天不傻，难道有圣族天骄来提亲，想到这里他就很难过，肯定是这样。
“再会！”
轩辕天转身离开。
轩辕罡有些尴尬：“老友，抱歉，这孩子脾气有点大。”
“年少轻狂嘛，正常，不必在意。”南宫正笑着摆手。
……
南宫雪的小院。
秦牧坐在庭院里和母亲喝茶，南宫雪站在秦牧身后，给他又是捶背，又是捏肩。
“小姨妈，你这样，我会折寿的。”秦牧无奈摇头。
南宫雪严肃道：“你帮我大忙，这是报酬，满意不？”
“满意满意。”
“阿雪，你是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南宫烟笑着提醒道。
南宫雪这才“放过”秦牧。
秦牧随即问道：“小姨妈，我想使用南宫家到远古战场的通道。”
“随便用啊，南宫家也是你家，老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只要不惹麻烦就行。”
“那就好。”
南宫烟笑着说道：“牧儿，这是我以前使用的传送玉符，也没礼物给你，以后拿去用吧。”
“谢谢母亲，这礼物我会好好藏着的。”秦牧接过玉符。
南宫烟紧接着严肃道：“有你父亲的线索，记得告诉我。”
秦牧笑着点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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