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张国力脸色严肃:“还不赶紧谢谢韩叔叔。”
“韩叔叔。”张魔不傻,童谣之所以这么干,不就是想要一部电影,搭上韩桥,还怕没资源,低头,恭敬说:“韩叔叔,谢谢你。”
童谣眼神瞪大,难掩失落。
韩桥说帮她主持公道,却是这样的,双只手扣着指甲。
手指一暖。
抬头看去。
曾梨微笑示意:“别着急。”
先礼后兵。
枣子给了,接下来就是棒子了。
“客气。”韩桥嘴角勾着笑:“不过。”
包厢里。
气氛一顿。
张国力心里咯噔,想了想,没有说话。
张魔头赫然抬起,眼神对视,韩桥可惜说:“韩兄弟,我这个人从来都是遵纪守法,不清白的人,我不敢要,不敢收。”
“韩叔叔。”张魔脸色焦急,辩解说:“我是有苦衷的。”
“这婊子。”手指着童谣,脸色一顿,改口:“童谣她……”
“张兄弟。”韩桥摆摆手:“恩恩怨怨难说清,这样,你揍了她,她还你两巴掌,这事就过了。”
“你觉得怎么样?”
“韩……”张魔不甘心,童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给他巴掌。
“韩兄弟,这提议好。”张国力打断,两巴掌,太值了。
不然。
牢饭是吃定了,他脸色歉意:“小姑娘,这事,是我儿子不对,对不住你了。”
“你要是愿意。”张国力慈祥说:“以后做我干女儿,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投桃报李。
张国力怕韩桥为难。
“张先生。”童谣心里失落,两巴掌,太便宜了。
这时。
眼里闪过激动,张国力的干女儿,这关系,一顿揍。
赚大了。
她眼神瞥着张魔,弱弱说:“张先生,张魔他……他就是太激动了,不是故意的,我……”
“我原谅他了。”
张国力微笑,摇头:“小谣,你是懂事的孩子,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他做错了,受惩罚是应该的。”
“你要是下不去手。”张国力可不客气:“我来。”
说着。
眼神瞪着张魔,想到这小子的所作所为,手抡圆了。
“啪。”
一巴掌扇的张魔,头晕目眩,耳冒金星,脸上肉,肉眼可见青肿。
眼神迷茫。
“啪。”
左边一巴掌,右边,张国力也不落下,一只手抡圆,狠狠一巴掌,抽的他皮开肉绽,痛骂:“这两巴掌,你要记住,以后谦虚做人。”
“爸,我……”张魔开口。
“啪。”
又是一巴掌,张国力扇回去他的话,痛心说:“这巴掌,是替你妈打的,她待你真心诚意,你怎么能侮辱她!”
包厢里。
巴掌的回声犹在。
张国力下死手,童谣眼皮子挑动,心里却没有开心。
韩桥看的津津有味。
不亏。
张国力三巴掌扇完,抡起巴掌。
“啪。”
清脆的一声,这次,却没有扇张魔,而是,一巴掌抽自己脸,痛心说:“养不教,父之过,我没有教育好你,我有错。”
说着。
抡起手,又是一巴掌。
张魔赶紧劝下,双膝跪地,叫:“爸,我错了,我不敢了。”
他是混账。
但是。
自己老子,这么多人面前,扇自己巴掌,道德和良心上的审判。
他扛不住。
“张哥,好了,好了。”韩桥赶紧劝:“差不多就好了,张兄弟,以后要记着,踏实做事,谦虚做人,切不可违法乱纪。”
“不然。”
韩桥威胁:“这个圈里,你混不下去,你记着,这个圈里,你混不下去,其他圈,你也休想混。”
“韩叔叔……”张魔双膝跪地:“我不敢了。”
“韩兄弟。”张国力老泪纵横,韩兄弟,亲兄弟,一把眼泪:“我谢谢你。”
“张哥,客气了。”韩桥端着茶杯,笑说:“恭喜张哥,收下了这么懂事,乖巧的干女儿。”
他怕张国力不认账。
张国力笑道:“小瑶,你愿意吗?”
“我愿意。”童谣立即点头。
………………
一顿饭。
和和美美收场。
张国力喝醉了,童谣和张魔,左右搀扶着他。
路灯下。
背影和谐。
韩桥伶仃大醉,脚步踉跄,曾梨没办法,双手搀扶他。
这孙子。
脑袋往曾梨脖颈里钻,曾梨又没有男朋友,面红耳赤,红唇都囔:“脾气大了,酒量不大。”
她眉毛皱着,埋怨:“韩桥,你怎么和稀泥呢?”
处理了。
又没有处理,张魔没有付出代价,反而有收获。
几巴掌。
童谣身上的伤,根本抵不消,更别说,童谣认贼作父。
她脑子单纯:“问你呢?”
低头。
脚蹬着韩桥,羞怒:“手搁哪呢!”
“小澜……”韩桥故作醉态,挤了挤,馥郁的玉兰味。
“问你呢?”曾梨拍去黑手,都囔:“衣服都脏了。”
“不挺好的。”韩桥醉醺醺,都囔:“小澜,你太天真了,正义真的重要吗?”
“成年人的世界,利益最重要。”
他既不得罪张国力,又帮童谣出了恶气。
针对她以后的演员生涯,又得到了补偿。
大家都有好处。
路灯下。
曾梨盘条理顺,她脸颊如满月,下巴粉都都的,唇瓣水润。
忽然。
韩桥伸出手,手指头挑着曾梨的下巴,眼神直勾勾看着。
扑通。
曾梨心跳如鼓,这几年,她拒绝了不少人,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这一刻。
她芳心大乱,双手搁着韩桥胸膛,一时,红唇轻咬,虚张声势:“韩桥,你想干什么,我是你老婆闺蜜,你别乱来啊。”
无效拒绝。
歹毒兴奋术,韩桥喉咙发痒,嘴角勾着笑:“你太天真了。”
“谁天真了。”曾梨脸色慌乱,叫着:“我28了,你……你……”
眼神对视。
曾梨心脏砰砰跳,韩桥的眉毛,好好看,他要是亲我。
“小澜。”
认错人了,曾梨一颗心坠落,眉毛一拧,怒道:“韩桥,我警告你,你不要撒酒疯!”
韩桥嘴角勾着笑。
大梨子,真好看,鼓鼓囊囊的,眼神娇羞。
雪白色的脸颊,红彤彤扑苹果,水嫩嫩的,真想啃一口。
当然。
韩桥是正人君子,撩拨差不多,就准备撤了。
谈功冒进。
会吓坏的,他手指头挑着女人的下巴,眼神温柔,轻声说:“你这份天真真好,我很喜欢,千万不要同流合污。”
“我会帮你。”韩桥醉醺醺的:“守护好它的。”
说着。
头一歪,枕着曾梨肩膀,呼呼大睡。
路灯下。
夜里下雪,细碎的雪腻子,婵娟落下,曾梨眼神一怔。
她的天真,韩桥守护。
这是情话吗?
有点甜,白糖一样甜丝丝的,侧头,眼神凝视韩桥,曾梨怅然:“你都认错人了,又怎么守护呢?”
韩桥人高马大。
她一只手,搂着韩桥腰,一只手,搭着脖子上韩桥手。
踉踉跄跄。
开着车,到了四合院门口,给秦澜打电话,没几分钟。
秦澜出来,朝着车里看一眼,嫌弃:“又醉了。”
转头。
笑盈盈的:“大梨子,谢谢你呀,外面冷,快进去吧。”
“小授这几天,正冒着要找干妈呢。”
曾梨心口闷闷的,挤出笑:“谢什么啊,今儿太晚了,小授睡了,明天我来找他。”
“我回去了。”
“回哪啊,就在这睡啊。”秦澜不解:“平时你不都是在这睡,这么晚,还下雪了,你不要命了。”
“家里还有猫呢。”曾梨心里难受,头发甩着:“我回去了”
开着车。
出了路口。
鬼使神差,按下刹车,脑子往后面看。
门灯下。
秦澜背着韩桥,她有点吃力,一步一步挪着。
其实。
她可以搀扶韩桥的,不过,那样韩桥就会醒。
所以。
她情愿背着她。
曾梨眼神痴痴,两人进了屋,她继续看着。
雪落在脸上的时候。
冷的她轻颤,融化的雪,眼泪一样,她素手摸着融雪,都囔:“真特么见鬼了,不就一句话,又不是没听过。”
………………
次日。
四合院鸡飞狗跳。
韩桥双只手,一只手搂着儿子,一只手搂着女儿。
碰了碰女儿粉嫩的脸颊,大肉包子,甜坏了:“小澜,你成胖丫头了。”
秦澜生脸颊生疼。
臭爸爸。
胡子拉碴,刺的她痒痒的,咯吱笑:“粑粑,你好臭。”
什么鬼。
“爸爸,妹妹说你丑。”秦授早慧,说话磕磕巴巴:“爸爸,我也要。”
要个屁。
韩桥没心情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什么要,妹妹说丑,那一定丑。”
秦授眼眉低落,玩着手指头,都囔:“爸爸不喜欢我。”
“干什么呢?”
秦澜瞧见儿子要哭,问:“怎么了?”
“爸爸,他不用胡须扎我。”
秦澜二话不说,身子压在韩桥身上,两条腿虚空,两只手揪韩桥耳朵,胸膛磨蹭,威胁叫着:“儿子要扎,你扎不扎!”
“扎,扎!”韩桥耳朵生疼,一把搂住秦授,硬茬茬的胡须,碾压过秦授粉都都的脸。
小屁孩疼的呲牙,却一动不动。
“疼吗?”秦澜心疼:“傻孩子,胡须有什么好的,扎人青疼,我就不喜欢。”
“说什么呢?”韩桥眼神一提:“别教坏小朋友。”
“切。”秦澜不以为然:“我儿子怕什么。”
丫的。
韩桥不干了,顿时站起身,一把揪住秦澜,不顾两个孩子:“啪!”
“敢不敢胡说。”
“不敢了,不敢了。”秦澜羞的面红耳赤,她双手捂着小屁股,眼神水盈盈的:“不敢了,不敢了。”
“小样。”韩桥收回手,下意识,摸索指尖,秦澜生了小孩。
身材珠圆玉润。
很棒啊。
“我去央视了。”韩桥说着:“回来陪小澜堆雪人,好不好。”
“好。”
小澜眼神瞧着哥哥,黑熘熘的眼珠,奶声奶气的:“还有锅锅。”
“小屁孩都比你懂事。”
一大家子。
温馨的时刻少有,韩桥一年半载,经常不着家。
秦澜也忙。
她既要拍戏,给儿子赚老婆本,又要顾公司,生怕其他人插手。
两个孩子,就只有外婆带。
血脉相连。
韩桥还是很喜欢孩子,开着车,想着,以后自己要少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