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擦。
心窝都不疼了,好兄弟,你的胸脯为何如此优秀!
“还看!”蒋新眼神瞪着,扯着被子:“博纳的余东给你打电话。”
“博纳。”
宁昊提着裤子,牛仔裤,屁股抖了几下,纳闷问:“他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看你电影成绩好,要招揽你。”
说着。
蒋新眼睫毛扑闪:“我说,现在你可是香饽饽,你不会背叛韩哥吧。”
“恩。”宁昊转过头,眼神望着好兄弟:“新儿,如果我要离开华夏影业,你会支持我吗?”
蒋新脸颊绯红,白了眼,嗔怒说:“什么新儿,叫蒋爷。”
“蒋爷。”
“这还差不多。”蒋新单手托着腮,化妆镜里,她望着自己,眉毛忧愁:“韩哥对我不薄,我肯定不能支持你。”
宁昊闻言,脸色闷闷的。
旋即,声音传了过来:“可是,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支持你,谁支持你呢!”
“好烦。”蒋新扣着头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我是不可能离开华夏影业的。”
“哎。”
宁昊眉毛展开,他喜欢蒋新,蒋新长的好看,性格好。
可是。
现在自己成了炙手可热的导演,钱,自己真不缺了。
他只是,不想拍自己不喜欢的作品了!
他要拍自己的电影,想着,宁昊长吁短叹。
韩桥对他有知遇之恩,这时候,离开华夏影业,他良心难安。
留在华夏影业,继续拍这种没有内涵,没有思想的商业喜剧电影。
自己什么时候,能拍出自己朝思暮想的电影。
电影人。
都是有梦想的,宁昊的梦想,就是拍一部黑色寓言式的电影。
这个想法,在《疯狂的时候》前,拍《绿草地》的时候,他心里,萌发了一颗种子。
以前。
他是新人导演,没钱、没资源,这颗种子,埋在暗无天日的黑土里。
疯狂的石头,他一战成名,这颗种子生根发芽,但是,他还是不敢,因为,他根基太浅。
心花怒放,他奠定了“喜剧片”大师招牌,这颗种子,如雨后春笋,不受控制的疯长。
宁昊望着阳光:“韩哥啊韩哥,我要如何是好。”
………………
《心花怒放》热映。
国内导演圈,不约而同,一致好评,韩桥公开宣布:“宁昊是第六代导演的佼佼者,甚至,宁昊的黑色幽默喜剧,虽然脱胎自己,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来,内地的电影,宁昊是无法忽视的重要力量。”
“盘古开天计划,能挖掘出宁昊这样优秀的导演,我引以为荣。”
不仅如此。
内地的其他导演,比如:张一谋,姜闻,娄烨,张一白,贾樟柯。
几乎都给出了正面积极的评价,之所以如此,无它,韩桥要造神!
华夏影业。
除了他,还远远不够,他要推着宁昊,成为华夏电影的新神!
没曾想。
韩桥望着蒋新发来的短信,蒋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韩哥,博纳、光线,都有联系昊子。”
仅此而已。
韩桥相信,这则短信,肯定是宁昊授意下,蒋新发送的!
杨天真气鼓鼓,愤恨说:“韩哥,宁昊太过分了,他以为他是谁,要不是有韩哥的提携,宁昊只是个无名小卒,现在,刚有了一点成绩,就居功自傲,自矜身价!”
“韩哥,此人不能留!”
杨天真说的不无道理,人就是欲望的野兽,满足了一个欲望,就会滋生其他欲望。
欲壑难填,就是这个道理。
韩桥耸耸肩,不以为然,宁昊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想法总是太多,何况,这个聪明人,还是一个艺术家。
如此。
这样的人,总是会肆意生长,不会局限在其他人的圈隅里。
何况。
要打倒宁昊,这件事,得不偿失。
想着,
韩桥大笑说:“天真,告诉蒋新,我韩某人,不是小家子气的楚霸王,他宁昊,想要自立门户,我支持他,不过,你要告诉蒋新,电影是生意,人不是生意。”
“韩哥!”杨天真望着韩桥的眼神,最终,点头说:“韩哥,我这就去办。”
…………
下午。
韩桥开着车,带着几个私人律师,到了灯市口北巷。
灯市口北巷。
帝都的老城区,四合院比较破旧,墙壁斑斓,墙角的缝隙里,青苔覆盖。
吩咐了几声,律师在外面候着,韩桥叩响门。
很快。
一个小孩开了门,门缝里,小孩眼神谨慎,大半个身子,躲在门后,礼貌问:“你好,请问找谁?”
“你好,我是韩桥。”韩桥望了眼:“你是雨昂,还是阿瑟。”
小孩子没有回答,眼神瞪着,小小的眼睛,有着仇恨:“你就是韩桥。”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是雨昂,韩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你就是雨昂,果然老成。”韩桥点点头,笑道:“我找陈凯哥陈先生有点事情。”
“我……”
这时,门里,温柔的女声传来:“小昂,谁来了?”
“妈妈,没睡,问路的陌生人。”
小孩子说着,转身关门,韩桥双手一堆,门顿时开着。
他不顾小孩子焦急、愤怒的眼神,眼神望去,嘴角勾着笑:“姐,好久不见。”
“韩……韩桥。”
陈虹双手托着肚子,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裙,乌黑亮丽的头发,梳着丸子头。
珠圆玉润,只是,脸色憔悴,身上,青舯紫红。
“你来做什么?”陈虹拉扯着衣服,不想韩桥看到自己的狼狈。
“姐,我来看看你。”
韩桥耸耸肩,陈虹是凯子哥的老婆,凯子哥不心疼,他心疼个屁啊!
“我很好,你走吧。”陈虹转过身。怀孕了。腿脚不是很便利。
她的儿子很懂事,上前扶着妈妈,转过身,对着韩桥叫:“韩桥,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这狼崽子。
韩桥准备回去,陈虹只是他报复凯子哥的工具。
陈虹处境如何,他不是很在意,最多,他表示:“太太,我很同情你。”
“韩桥。”
这时,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声音透着愤恨的仇视,咬牙切齿:“你来了。”
“陈哥。”
韩桥转过身,凯子哥身材高大,却瘦骨嶙峋,浑跟几根排骨,黏着二两肉。
不过。
凯子哥的眼神,却跟荒野上的孤狼一样,凶残,冷漠,甚至,如果眼神能杀人,韩桥早粉身碎骨。
可惜。
眼神不能杀人,甚至,眼神都不能给人难受,韩桥摸着小屁孩的脑袋:“你就是阿瑟。”
“你是谁?”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韩桥。”凯子哥身子踉跄,眼神爆发出仇视,他大声质问:“你就不怕有一天,你做的事情公然大众,你做这种下贱可耻的小人行径,你人格就是如此卑劣!”
康慨激昂。
韩桥擦拭着脸上的口水,拍着凯子哥肩:“我来了,说吧,什么条件。”
“我只有一个要求。”韩桥指着陈虹:“孩子生下来,叫雨馨,小名漏漏。”
“说说吧。”
“凯子哥,你有什么条件?”韩桥嘴角勾着笑:“毕竟,你叫我来,不就是谈条件,凯子哥,你不是勐士,勐士敢一怒杀人,敢直面惨烈的人生,凯子哥,你不是勇士,勇士一往无前,他们一腔热血,你有热血么?”
“凯子哥!”韩桥嘴角勾着笑,笑容灿烂,沉声说:“你就是我这样的人啊,恶人自有恶人磨,抱歉,你碰到我这样的恶人,是不是很惊喜。”
“说说吧。”
“凯子哥,养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