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关你什么事?这是定颜丹的事吗?这是定颜丹的事吗?”姚文玉正伤心呢,江流儿胡乱的插话进来,她立刻找到了发泄的由头。
“喂,你小子说谁是小气?你说老子是娘娘腔?”齐昊瞪着江流儿的吼道。瞧他的模样,随时可能和江流儿干架。
“哎哟呵。我还开眼界了,我在帮你好不好,你眼睛瞎了?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吼我?”江流儿朝姚文玉叫道。又斜着眼睛一脸不屑的看着齐昊:“我说你小气怎么了?我说你娘娘腔又怎么了?哎呀呀,齐小娘子,你莫非还要打我?”
“我杀了你!”齐昊眼睛都红了。拳头比他的话语还要快几分,一拳砸在江流儿的脸上。
江流儿没有防备齐昊还真敢一言不合就动手。一下被砸个正着,顿时被砸的滚下了彩霞绫,直愣愣的从空中落了下去。
齐昊呆住了。
姚文玉也忘记伤心。
两人大眼望小眼,居然眼睁睁的看着江流儿像颗铁球一般落了下去,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也不怪他们,先前江流儿以一己之力挡下了碧水晶金兽的灭度水箭,齐昊和姚文玉深知他的修为实力远远超过自己。谁也没有想到江流儿居然被齐昊一拳砸中,更想不到的是居然一拳被砸到了空中。
只是齐昊和姚文玉却不知道,江流儿也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为了挡下碧水晶金兽的哪一首灭度水箭,强行越级提升修为施展了风神怒。不仅一下子抽干了丹田里的灵力,而且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个时候的他虚弱的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又哪里受得起齐昊含恨的一拳?
他们没有反应,好在一直跟在彩霞绫后面的金翅大鹏看到江流儿坠入了空中,一个折身,箭一般的俯冲向江流儿。
就在江流儿快要落地之时,金翅大鹏接住了他,重新飞上了天空。
齐昊和姚文玉看了,悬着的心才又重新落了下去。
“师姐,我们去找师尊吧。”齐昊说道。
“恩,好。”姚文玉答应一声,操纵彩霞绫以最快的速度赶紧离开,根本没有要等着金翅大鹏的意思。
……
摘星殿大厅内,天道盟三位长老在青骅真人和清虚道长的陪同下,踱步到了青玉台前。
西门春秋拱了拱手,笑道:“三位长老,一别数十载,别来无恙乎。”
南离长老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眼,眼神有些不满:“西门,今日是青骅道友千年寿辰,你既然来做客,于情于理都应该有做客的觉悟。但我看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当真好大的威风,好霸道的手段!你到底是来做客的,还是来闹事的?”
西门春秋神色不变,含笑道:“南离长老说的是,先前是我西门春秋心急为青骅道友贺寿,有些莽撞了。不过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一切不在意繁文缛节,想来青骅道友也不会怪罪我才是。”
他说着,看向青骅真人。
“西门道友赏脸前来,玄天宗蓬荜生辉,我青骅面上也有光。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青骅真人面色无波,神情淡淡的回应道。
“青骅道友果然好气魄好胸襟,西门佩服。”西门春秋朝青骅真人拱拱手,又朝始终低头不语的龙阳猰貐挑眉说道:“龙阳长老一向不理身外之事,却不知是何原因,今日竟驾临玄天宗?”
龙阳猰貐抬起头,一张与龙阳少羽酷似的脸上冷漠如冰:“我龙阳猰貐想去哪里,要做什么事,莫非还要你西门春秋批准吗?”
西门春秋瞳孔微缩,哈哈大笑道:“在下岂敢干涉龙阳长老的行踪,不过顺口一问,龙阳长老请勿多心。”
龙阳猰貐冷哼一声,重新底下了头。
西门春秋双手合十,朝静虚大师说道:“大师,经年不见,佛法似乎更加高深了。”
静虚大师亦双手合十还礼道:“阿弥陀佛,托西门施主洪福,老衲近日在佛法上略有体悟。”
西门春秋还待说话,南离长老不耐烦的插口道:“好了,今日我们都是来玄天宗做客的,莫要喧宾夺主。要叙旧有的是时间,先入座吧。”
清虚这才开口说道:“各位长老,请入座。”
待几人各自落座后,几名玄天宗女弟子立刻上来替几人斟上酒水,随后便站在几人身后,随时准备伺候添茶倒水。
清虚道长重新走上青玉台,举起酒杯朝着殿内所有人说道:“今日宾客云集,实乃我玄天宗近百年从未有过的盛世。诸位道友,为我玄天宗老祖青骅真人贺,愿他老人家千秋万载,得享长生。饮胜!”
殿中各人纷纷起身向青骅真人遥敬:“祝青骅真人千秋万载,得享长生!”
青骅真人呵呵一笑,举起酒杯与身边的天道盟三长老碰了碰,却不与西门春秋碰杯,向殿中众人遥遥一举,仰头饮尽杯中酒。
西门春秋的酒杯举在空中,也不觉得尴尬,神色自若的放了下来。
清虚道长眼尖,瞧见西门春秋没有饮酒,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西门阁主,满座尽欢,为何一人向隅?难道我青骅老祖千年大寿,竟然不值得你饮酒庆贺?”
殿内所有宾客一愣,顿时安静下来。
西门春秋剑眉一挑,心里好笑:刚开席,这便发作了?
他拂了拂衣袖,反问道:“清虚,何出此言?我饮不饮酒,与你何干?”
清虚道长须发皆张,怒道:“你饮不饮酒,自然与我无干。然而你既然坐在上席,又是为我玄天宗青骅老祖贺寿而来,岂能不饮酒?莫非你看不起我玄天宗?”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摘星殿内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清虚道长明显就是要挑事。哪怕西门春秋刚才喝了酒,恐怕他都要人家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舔杯子?
南离长老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没有出声。静虚大师暗叹一声,默念佛号。龙阳猰貐抬起头,视线飞快的在各人脸上扫了一圈,很快又底下了头。
西门春秋食指敲击着青玉案,轻笑出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