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菲馨点头如捣蒜，：“嗯嗯嗯，你就吩咐吧，若能让你出气，什么都行。”

“那好啊，首先第一步，你先当着我的面自毁灵根吧。”顾羲宁语气很淡，抱起了双臂。

这话让顾菲馨顿时怔了一下，显然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以为顶多就是打打骂骂而已，可没想到这一上来就提了如此厉害的要求。

“怎么，做不到吗，但你刚刚可是口口声声说什么都可以的。”顾羲宁的唇角浮起了一抹嘲讽，：“看样子，你不是真心的哦。”

顾菲馨连忙摆手，：“不是的，我怎能不真心，只是灵根实在是太珍贵了，若是废了我也就完了，我……”

“是吗，可当年你娘林巧云怎么就能够对别人家女儿下此狠手呢，同样是人，你的灵根珍贵，难道我的就不了吗？”顾羲宁声音一沉，心底的恨意夹杂着几分苦涩。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顾菲馨的眼神闪躲，：“我替我娘给你赔不是，好妹妹，咱们就翻过此页吧，人总是要向前看啊。”

“你说的倒是轻巧，刀子没扎在你的身上你当然觉得不痛不痒！”顾羲宁神色一凛，盯着眼前这张故作柔弱的可恶面孔，：“好啊，那我就大发慈悲换个要求。你不毁灵根可以，那你就在我的面前跪下，磕头请罪吧。”

空气中沉默了片刻。

但很快，顾菲馨便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藏起了所有的不忿和怨怼，脸上写满了真挚之色，感激涕零地把脑袋往地上磕。

嘴里还念经似的，：“都是姐姐的错，都是姐姐不好，今日给妹妹请罪，不求妹妹心中毫无芥蒂，只求能够弥补咱们的姐妹情分，切莫丢了这份亲情。”

看着她跟小鸡啄米似的不住地磕，顾羲宁面无表情，：“你倒是用力一点啊，怎么磕了半天也没见你脑门碰到过几次地面，我眼神儿可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