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有些不情愿,但想到老伴和他说的利弊,也跟着点了点头:“纪宁啊,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我以前虽然嘴上骂你,但我只认定你是我的儿媳妇。你看这次广平和你都有问题,不是广平一方的事情,我们出钱给你们去治病,其他的你就别担心了,只要你不把广平的毛病说出去......”
“那我打死你可以吗?”
“什,什么?”于母一时没反应过来。
纪宁耸耸肩,不介意解释一句:“你刚才说打是亲骂是爱,那我打死你不就是和你很亲厚了?你愿意吗?”
她都不愿意的事情,凭什么让她忍着?
难道原主父母养育她十几年都是为了给于家当牛做马,让于家来谩骂欺压?
于母脸色难看:“你不要太过分,明明你自己也有问题......”
“纪宁,你真的决定离婚?你现在离了婚再结婚就是二婚,身体也有毛病。你离开我们于家之后,不仅找不到像我们家这样三个人都有好工作的家庭,而且还会让你村里的人和你爸妈蒙羞。”
见纪宁不说话,于父以为她害怕了,不由放缓语气开始采用怀柔方法:“当然,这两年你对家里的付出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你不离婚,除了你们治病的医药费我们出之外,你妈以后有空的时候也会帮你分担一些。”
“你想想,还有不到三年你妈就要退下来,到时候她那个位置就是你的。做纺线工每个月能够免费拿到一些线和布料补贴家里,还有我的工作也差不多要退下来。到时候我这个铁饭碗可以卖几百块,钱权给你们,或者把这个名额给你在村里的哥哥也行,以后你哥哥也来城里,还能把你爸妈接来......”
比起于母,于父倒是更懂得人心,先画一个大饼,说出原主最想要的和亲人团聚,然后再循循善诱。
原主当年来城里就想要拉拔哥哥,让哥哥不再土里刨食,让哥哥的孩子能够在城里得到更好的教育,只不过过去的两年原主都没机会回村里,更别说帮衬了。
不过纪宁却能一眼看出其中的陷阱,首先要于母有空的时候才能帮衬她,那也就是说,平常还是做个家务全包的家庭主妇,至于于母有没有空,不过是她张张嘴说几句罢了。
还有治病,显然于父知道她的病好医治,但于广平的却很难,就是后世医疗水平那么发达,都很难治好。
甚至只能寻求人工的方法怀孕,更别说现在了,说不好于广平一辈子都不能生。
“抱歉,我做家务做烦了,别说做一半,做一件我都不愿意。”
纪宁表示她就是要娇气的活着,就是想要有佣人做家务,做美食伺候她,而她则是负责吃喝玩乐,貌美如花就好了!
于母听得火大,忍不住伸手指着纪宁:“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像你这种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谁会要?你连工作都没有,也只读书读到初中,你要是离婚,怕是在外面都活不过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