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冯敬元看着纪宁的眼神有些复杂:“纪将军,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
“你是想问我当时明明可以让人捉住尉迟成或者杀了他,却为什么放了他,是吗?”
“为什么?”
“因为杀了他还有千千万万的尉迟成,这段时间你在军营里想必也听过那尉迟成是怎样阴险的消耗我军实力,他不是安陵国最有城府的人,但在那些皇子中却是母族最有权力最有兵权的人。”
“这样有着得天独厚的背景,母亲又是安陵国皇后,自小锦衣玉食长大,不用经历什么挫折,应当是个自视甚高且傲气的人。”
说到这,见冯敬元还是不懂,纪宁不由叹了口气:“这样性子的一个人,在我手上一连吃了两个闷亏,还因此险些丧命,葬送了一万五的士兵,心有余悸之下一定会很忌惮我。不管安陵国新派来领军的人是谁,他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必然会问这个我和交手两次的尉迟成,人在害怕之下,越是未知的事物或者人,除了事实之外,还会因为恐惧或者以往所留下的阴影而夸大。”
“可是如果夸大了,那他们不是更要全方面防备我们?”
“如果是你,一直全方面防备别人,你难道就没有累的时候?不过我放过尉迟成,并不止如此,主要是因为我已经想不到什么办法对付他们,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够疲于防备我们的时候露出缺点。”
隔天一大早,纪宁因为疲累过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
穿好衣裳,纪宁疑惑的问着门口的守卫:“我睡着的时候蔡将军和几位副将没有来找我吗?”
“有,蔡将军是第一个来的,他在营帐外并未听到动静,猜想纪将军是因为昨天的战役太累,就没让属下通传,离开的时候还让属下不要吵醒纪将军。之后各位副将军也来了,也都和蔡将军一样在门口转了两圈就走了。”
纪宁点点头,便出了营帐。
因为她昨天说的话,军营里的士兵倒是没有因为一时的胜利忘了军纪,而是还在照着她之前做的那些训练方**番训练,即便累得满头大汗,但精气神却很足。
看到纪宁,正忙着训练的蔡将军双眼一亮,便走了过来:“纪将军,是不是现在开始划分?”
“嗯,你把其他的副将都集合起来,再把每个小队领头人和百夫长名单给我。”
一个百夫长掌管一百人,百夫长手下又有五个小领队,每个领头负责二十个人,现在老兵加新兵,除去纪宁留下的两百人,再加上之前伤好归队的人,现在总共有近十一万五千人,也就是说,有一千一百多个左右的百夫长。
这种名单很早就会存底,毕竟百夫长太多,不可能一个个都记得名字。
纪宁扫了眼名单,有特别的几个百夫长表现出众,在他们的名字旁边会有标注。
如果以后再立了什么功或者副将死了和升迁导致职位空缺,他们就是最好顶上去的人选。
扫了一眼,纪宁稍稍将那几个出众的特点功劳记住,才将册子合上:“诸位将军副将先站在一边,百夫长出列,属于各自百夫长管理的领队则站在你们百夫长身后依次排开,而小领队的成员则是各自站在你们的领队身后。”
花了近一刻钟的时间,队伍才总算停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