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纪宁忍不住出声,“末将才是本军主帅,周副将投身军中二十年来,兢兢业业,为大梁立下过不少功劳,您不能如此。”
“这么多年以来,你是第一个对本王说不能之人,本王处置谁,难不成还要你同意?”
“末将不敢,只是周副将乃是末将的部下,若是他犯了什么错,末将也又管教不当的罪责,恳请殿下降罪。”
南王眯了眯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的纪宁,冷笑一声:“你这莫不是在威胁本王,还真当这军中没了你就没人能够领军不成?”
周志宽在旁看着不好,有心想要求情让南王息怒:“南王殿下,末将......”
“闭嘴,本王正在和纪将军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话?”
周志宽:???
可你们刚才谈论挖眼睛的那个人不是他吗,怎么连为自己求情都没资格了呢?
不过他到底还是悻悻然不再说话。
纪宁也不看周志宽:“末将绝无威胁之意,请殿下明鉴。”
明鉴?
南王看着纪宁古井无波的神色,可没有忘了刚才纪宁拿着匕首横在他脖子上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就这样还叫没有威胁之意?
心中觉得有趣,故意想要施压看纪宁会否有别的表情,南王背着手起身,绕着纪宁转了一圈:“既无威胁之意,那依照纪将军看来,这个胆敢扫视本王之人应当如何处置?”
纪宁看了眼周志宽,就在他心中隐隐升起不好预感的时候,就听到纪宁开口:“不如就罚周副将三十军棍好了。”
周志宽:......纪将军这是知道他上次受的三十军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
“说来今天是本王擅闯纪将军营帐,导致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本王就卖你一个面子,方才他那不敬就领三十军棍,至于插嘴,就掌嘴三十,来人,拉出去。”
见纪宁没再阻拦,南王心中舒畅不少,然目光扫过冯敬元的时候,不由挑了挑眉:“怎么?本王现在有事和纪将军商量,你要旁听?”
冯敬元满脑子都是南王说得看到不该看的,心中疑惑看到了什么,明明纪宁神色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难道......
还没等他多想,就听到南王清冷的声音,一个激灵回过神,朝纪宁递了个眼神,这才行了一礼:“末将无事,就先行离开。”
“还算识相。”
南王看向面前面如寒霜的少女,虽比她矮一个头,却气势不减,忍不住让他想到刚才凑近时纪宁的反应,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纪宁鬓角散下的一缕发丝。
可还没碰到,却只觉得心口被什么抵着,低下头,就见果真如他所想——纪宁正拿着熟悉的匕首抵着他的心口。
“本王刚才似乎没说什么吧?”
“正是因为殿下没说,末将才留着殿下的命到现在,否则......”
“否则如何?你真敢杀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