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跃向马优美保证,他跟马丘把家务活都给包了。
“跃哥,这就是你让我姐听你话的办法呀?”马丘都快哭了:“还不如你什么办法都别想,她骂我两句就算了,反正又不疼。”
哪有男孩子做家务的呀?
奶奶说过,做家务的男孩子顶没出息的。
马丘还想挽回:“跃哥,我本来就不聪明,再干家务活,以后就没机会翻身了。”
沈跃噤声:“嘘,别吵,看我的。”
……
马优美的脾气,过了那阵也就没了。
主要还是沈跃认错的态度太好,好到让她不忍心答应把家务活都甩给他们干。
隔天中午放学,张小蔓带她去外面街上吃了一碗据说是祖传六代的老汤河粉。
马优美心里实在放心不下那两个男孩子在家做饭,对着浓白的骨汤也没吃出滋味来,就借口肚子疼要回家换衣服,推掉了张小蔓邀她继续去麦当当喝汽水写作业的邀约,悄悄跑回了家。
她躲到对面楼的单元过道里往自己家观望。
天气很好,自家的厨房开了半扇窗户,她能看到厨房里的动静。
只见马丘在乖乖的擦拭灶台和墙上的瓷片,沈跃的身影在客厅里晃动,看样子是在擦地。
看了一会儿,马优美趁着马丘离开厨房的时候,赶紧溜了。
楼梯间不时有邻居上上下下,她要是总待在这儿不走,人家对她起了疑心,问一句你找谁,说话的声音就能传到自己家去,她就露馅儿了。
不是做贼都会心虚,也是没谁了。
晚上回到家,看到被擦拭的发亮的地面和墙面,马优美顿时觉得焕然一新这个词从脑海中跳出来。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杜杜,了不起!”
马丘叫苦连天:“姐,厨房好难擦的,我擦了三遍,比学校里搞大扫除擦玻璃还要难擦。”
他才不想当这种了不起的人,好累啊,感觉再这样下去就要沦落为清洁工。
马优美大力的夸:“客厅也是你擦的吧?我看厨房跟客厅一样亮堂堂的!”
马丘举起双手投降:“我就擦了厨房,其他的都是跃哥搞的。”
他不敢说自己鼓动跃哥一起造反来着。
沈跃则是一副你看什么都难不倒我的得意表情,拿腔拿调的问:“请问马女士,您还满意吗?”
马优美瞪大了眼睛,想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可是,她眼中忍俊不住的笑意出卖了她。
沈跃看得一清二楚,知道马优美已经心软,就开始吹嘘:“想不到吧?我跟马丘分工合作,一个中午就搞定了。”
马优美是真的心软:“辛苦你们了,等下衣服我来洗,明天早上我做早饭。”
她其实还有补偿心理,中午离开家的时候她就后悔不该一时情绪化发了脾气,欺负了未来的国民男友可是罪过呢。
沈跃嗤笑:“算了,还是继续分工合作,你不生气就好。”
这声意味不明的笑,又把马优美惹得满脸通红:“你干嘛怕我生气?”
沈跃啧了一声:“就是不想将来等你当了世界冠军,记者来采访你的时候,你热泪盈眶的回想当年——哦,我白天咬着牙认真念书努力跑步,呜呜,放学回家还要侍候两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魔头——记者给你写成一部冠军奋斗血泪史我是没意见,马丘不能当反面教材啊!”
马优美把脸扭开,她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这个人天生的就会看人说话,他知道什么时候好话该顺着说,什么时候好话该反着说,甜死人不偿命。
她又不是没听过,再听还是抵挡不住沈跃说好听的话。
“跃哥,算了,还是听你的,咱俩继续给我姐当绿叶吧。”马丘看见姐姐笑了,偷偷给沈跃点赞,嘴上假模假样的说:“还是各自继续打扫今天分的地盘?”
马优美不好意思的提要求:“今天是你们打扫的,明天轮到我了,后天你们再接着打扫吧。”
沈跃道:“就让我们顺着惯性一直做下去吧。”
马丘豪气的摆手:“听跃哥的!”
马优美由衷地赞叹:“沈跃,你搞卫生真有一套!”
沈跃得意:“天才少年啊,没法子,做什么都优秀。”
真相是,朱琳琅为了培养沈跃的独立能力,特意请了个保姆在家,专门监督沈跃收拾房间,理由是去了国外读书,在寄宿学校或者担保监护人家里务必要保持五星级的生活习惯。
沈志福说得更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男孩子学会做家务不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辛劳,而是要通过做家务学会掌控全盘事物,处理的时候知道要如何判断轻重缓急。
所谓的天才,不过是有意无意的用心去学去做罢了。
马优美轻笑:“崇拜天才!”
马丘笑嘻嘻的:“姐,崇拜跃哥的女同学可多了。”
“那当然,你跟他走在一起,以后还会有女同学崇拜你。”马优美想了想又补充道:“近朱者赤嘛!”
这些中二少年,要夸就得两个都夸,只夸其中一个,就相当于在贬低另一个。
虽然沈跃很优秀,可是她家马丘在她的努力下,这一世到目前为止没有长歪,只要继续好好的搞体育,好好的念书,还是很招人喜欢的,十人迷百人迷不在话下。
果然,马丘摩拳擦掌:“嘿,到时候校运会,看我的!”
马优美笑眯眯的:“好,我去给你加油。”
参加过世运会,她知道怎么加油最有效。
其实在场上跑的时候,旁边加油的观众对运动员来讲,有时候不但不是助力,还是一种干扰,让人分心分神。
沈跃嗤笑:“你的声音,也就属于默默地支持,现在给马丘加油的小姐~姐已经有好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