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皇上会下旨不许旁人搅扰珍妃,原来是真病了。”我点点头。
“是。”婉昭媛叹了口气,“珍妃这个人我不喜欢,但细想想,她也是多灾多难。亲娘那么个死法,自己若是不强硬挣扎,恐怕早就被皇贵妃食肉寝皮了。”
“你别说那么恶心,那么吓人成不成?”
“有没有文化?我那就是个形容。”
“你怎么不找点儿好听的形容?”
“因为找不到。”
“好吧你赢了。”
我和婉昭媛今天出来身边都没带人,鲤鱼儿他们几个被我俩留在梨香苑看护明林。明林是我们两个人的儿子,当娘的,自身无惧风险,最怕的就是孩子会受到伤害。
出门前,我俩这么做心里防范的是皇贵妃,虽然明知道皇贵妃不会脑残到利用自己在佛堂跪经的机会,算准我俩会去凑热闹,从而趁我俩出门之际派人进来伤害明林,但当娘的总是想得多,哪怕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愿意有所疏忽。
现在,当我们坐在皇后娘娘寝宫花厅中的时候,通过彼此的眼神,我俩才发觉宫中此时更可怕的风险不是一反常态素衣跪经的皇贵妃,而是此刻端坐在上位,满面病容,唇色苍白,眼神炙热的皇后娘娘。
“怎么没抱着二皇子过来?”皇后娘娘眼睛里带着血丝,直勾勾的看着婉昭媛问道。
“昨晚上,臣妾是带着明林在梨香苑睡的。后半夜就刮了风,一直到这会儿了,也没见小。怕明林吹风受凉,所以没抱着。”婉昭媛顺口编了个理由,反正皇后娘娘也不会真跑出门去试试风大风小。
“明林多高?多重了?现在能吃饭了么?能吃多少?”皇后娘娘紧盯着婉昭媛,又问道。
婉昭媛含着笑跟皇后娘娘仔细说了说,皇后娘娘边听边点头,泛红的眼睛里,露出渴望的神情。
我形容不出来,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在沙漠中迷路的旅人。在饥渴了十几日后,看见绿洲清泉的表情。
这是这么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