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宛作为刘丞相的嫡女,虽然她经常怒其不争,但出了这次的事情她想的不是别人怎么样,而是她的女儿不能出事。
“妻主,你快想想办法啊,那大理寺狗胆包天居然想承办我儿,景宛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一个弱柳扶风般的男子坐在那里埋怨的呜咽着。
刘丞相被他哭的头疼,忍不住烦躁怒吼道: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没看见我也烦着吗?”
男子虽然人已中年,但是仍然别有一番韵味,此时虽然是在哭,但是他以帕掩面,颇有一种半老徐郎风情。
男子作为刘家主夫,成亲以来一直和睦,他有一双儿女,分别为刘景宛和刘景宁,因为这一双儿女让他在府中风光无限,即使刘丞相有别的侍妾却也从不曾越过他去,这还是头一次被吼。
他连故作美感的哭泣也顾不上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道:
“妻主,你居然吼我?呜呜呜,这么多年,我对刘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吼我!”
刘丞相被他吵得头疼,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道:
“你以为我不想将景宛给救出来吗?那是陛下下的旨意,否则大理寺卿怎么敢!”
刘氏脸上还带着泪痕,因为震惊都忘了擦去道:
“陛下?”
刘丞相看着刘氏脸上因为流泪脸颊上的粉和胭脂变得一道一道的,本来就上了年纪的脸,此时看着斑驳不堪,她索性扭过头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不着急?”
刘氏现在顾不上做作了,所以自然是没有发现她的嫌弃,忽然刘氏想起来什么的道:
“妻主,既然是陛下下的旨意,那想必是陛下为了卖与薛家颜面,不行咱们让景宁进宫劝劝陛下如何?”
话虽如此说,但是刘氏脸上已经一脸轻松,在他看来只要他儿子去宫里这件事情就一定能够办成。
刘丞相有些犹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是景宁那个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犟的很,让他去他肯定不愿意。”
刘氏道:“不会,妻主放心好了,我去和他说,再说了他以后嫁出去还要他姐姐的庇护,他知道轻重的。”
刘氏虽然也疼刘景宁,但是人的心本就是偏的,和他姐姐一比,他就要退避三舍了,且刘氏本身就是重女轻男的人。
当年他嫁进刘府,就是头胎生了刘景宛才站稳了当家主夫的脚跟。
话说这边薛乐身穿一身红衣回了府,他不喜穿这么艳丽的颜色,便准备回去将衣服换下来。
他奶奶等他一起吃早膳却一直没有等到,担心他特意在府里等他,因此他一回来就有下人禀报。
薛乐怕他奶奶担心,便穿着一身衣服先去给他奶奶请安。
薛老太太坐在那里忽然就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孙儿,看着他身上没有穿朝服却穿一身常服。
薛乐进来请安道:“奶奶,让您担心了,我没事,就是在宫里边陛下有要事同我协商。”
虽然他现在还是不懂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要事。
不过事关江山根基那就肯定是大事。
薛老太太看着自己孙儿穿着红衣一身朝气的样子,不禁感慨,年轻人还是偶尔穿明亮的颜色,好看。
然而当她看到薛乐头上束的血玉冠的时候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