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谢羽说的那个话是什么意思？

周末，王湘打电话约董理出来喝下午茶，见了面还什么都没有点呢，她劈头就问。她心里明镜似的，要不然，她不会单独约董理。

董理说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王湘气结，这个董理真的是学坏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就老老实实回答，要不然就矢口否认，绝不会来个反问。

王湘白了董理一眼，“你还跟那个人在一起？”

董理微微点了一下头。

“那个人姓羊？”王湘跟着又问。

董理又点了一下头。

王湘叹了一口气，说世界那么大，地球上人口这么多，怎么转来转去的人就这么几个，真是奇了怪了。

下午茶照例是咖啡小蛋糕，优哉游哉地坐着，听着轻松美妙的音乐，闻着咖啡的香气，看着摆在小碟子里面精致的蛋糕，绝对是一种享受。看玻璃窗外的人走来走去，也会有不如坐下来享受生活，何必如此匆忙的感慨。

“他们两个在北京，听说还是隔壁房间，”王湘决定八卦到底，“你就不担心啊？”

董理摇头。担心？担心有用吗？如果羊旭跟谢羽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是正常的，而她能怎么办呢，她的立场是什么？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会背叛爱人跟其他人发生什么的话，那么绝对不是距离的问题，董理想，以前我跟江明亮没有两地分居的时候，他不一样在外面花花草草。在外面什么都做了，还是准时回家吃饭睡觉，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董理其实不懂自己，当时抱定了跟羊旭分手的决心，也狠心做到了一段时间不理不睬不见面，怎么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呢。在羊旭去北京前的那一晚，自己明明是去告别的，怎么就成了重温旧梦呢？明明打定主意等羊旭去了北京，自己就冷处理疏远他，怎么现在电话信息这么勤，一天不联系，自己就开始胡思乱想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王湘问。

董理笑了一下，“我在想我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一个糊涂的人。”王湘说，“你读书的时候成绩那么好，大家都以为你聪明，其实了解你了，就知道你是一个最糊涂的笨蛋。”

董理说你怎么骂人啊，小心我拿咖啡泼你。说完自己又笑了。

本以为王湘又会拿她那一套男人女人不一样，女人万不可走错一步的道理来说道，没有想到直到两个人分开，她提都没有提。这倒是有点奇怪，董理想着，王湘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下午出门的时候，江冬冬提出要妈妈买蛋糕回家，说就要上次爸爸买的那种，非常好吃。一定要巧克力慕斯口味的。还问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爸爸，他是在哪里买的。

董理说不用了，我知道。

江冬冬平时对吃并不太挑剔，唯独对蛋糕，口味的一点点小小的差异，她都能吃得出来。她说自己是蛋糕达人，以后想拥有自己的蛋糕店。想拥有一家自己的店，这个也是很多女孩子的梦想。在董理还对文学热衷的时候，她也想拥有一家自己的书店，安安静静的，地板光洁明亮，可以席地而坐，捧一本书看一天的那种书店。

梦想总是在，也总是变，也总是实现不了。

江冬冬看到董理买回的蛋糕，果真跟爸爸上次买回来的一模一样，惊喜万分，爽快地送出了一千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