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天赐二人纵马飞驰,经过寿州城直奔庐州城。后面尘土飞扬,一队人马穷追不舍。天佑惊慌道:“师兄,他们快追上来了,怎么办?”天赐心焦如焚,也无计可施。
眼看神龙教众人就要追上,突然林中奔出一伙蒙面黑衣人,阻住了神龙教众人去路。金龙旗主何忆凡大怒,指着众人厉声道:“神龙教缉捕叛徒,有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黑衣头领冷笑一声,指着何忆凡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何忆凡大怒,拔剑出鞘,一剑刺向黑衣头领。这一剑迅捷无比,快如闪电。黑衣众人大惊,纷纷惊呼。不料黑衣头领冷晒一声,轻移脚步,巧妙避开。何忆凡大惊,没想到黑衣人轻功如此了得。他怒不可遏,再度挥剑横扫,依旧一无所获。
身后土龙旗主谢金默早瞧出端倪,急呼道:“何旗主,他们是故意拖延时间,不能让圣童跑了!”
话音刚落,水龙旗主郭嘉佑已经率先出手,与黑衣众人战作一团。火龙旗主汪道圣担心有失,急忙助战。
双方一言不合,立即混战起来。何忆凡有心抽身,却无力回天,只能硬着头皮奋力进攻。不过即便三位旗主联手,依旧难胜黑衣人半招。双方鏖战许久,直到日薄西山,众黑衣人才匆匆撤去。
傍晚时分庐州城北西平门外尘土飞扬,霎时两个英俊男子骑马飞至,正是天赐二人。抬头望去,城门上写着西平门三个红漆大字。两边细细观望,庐州城墙高十米,一般高手休想一跃而上。城外还有护城河,河宽百余米。
虽然夜幕刚刚降临,但庐州城已经热闹非凡。到处灯光熠熠,行人络绎不绝,喧闹声此起彼伏。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庐州城算是比较大的城镇,东西长五里,南北长七里,有城门七座。城内南北主街四道,东西主街六道。城西仁德街和伯宁街交叉处有家客栈,名叫雅俗共赏。
这客栈、酒楼等往往是江湖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天赐二人来到客栈外,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天赐先去定了一间房,又打赏碎银给客栈伙计,吩咐照顾好马匹。这雅俗客栈真是兼顾了雅和俗,二楼是雅间,十分幽静;一楼是大堂,相当喧闹。天赐仔细观察四周,有自斟自酌的剑客,有猜拳行酒的长工,有四处张望的少年……
很快店小二上了饭菜,二人便匆匆用饭,不敢久待,生怕行踪暴露。天佑面北而坐,他身后不远处两双眼睛正不时盯着二人观望。天赐暗觉不妙,也悄悄观察,一眼瞧出蹊跷。
只见不远处一个蓝衣男子,年约二十多,五官精致,杏目圆脸,眉宇间露出一丝浪荡气质。他对面白衣男子稍显年轻,凤目淡眉,红唇如火,鹅蛋脸涂着粉脂,样貌出众,气质脱俗,一看就是女扮男装。天赐并不认识二人,暗暗怀疑二人是否与神龙教有关。
两人不时四处张望,一直暗中观察天赐二人。蓝衣男子一瞥天赐,饶有兴趣道:“妹妹,你看这两人像不像?”
白衣女子一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道:“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反正咱们只有一天时间了,不如先留住他们。事成以后,哥哥立了大功,必能当上一方堂主,妹妹也能沾点光,难道不好吗?”
蓝衣男子欣然点头,二人窃窃私语一番,白衣女子小声道:“哥哥等下这么做……”
这时天赐二人已经吃好,两人正要起身离去,蓝衣男子突然站在桌旁,笑意浓浓,拱手道:“小弟初来乍到,见两位兄台器宇不凡,想结识一下。还望二位兄台不要推辞!”
天佑一惊,本能地东张西望。天赐摇摇头道:“我二人也是初来庐州城,什么都不清楚。如果贤弟有事,还是找别人吧,免得浪费你宝贵时间。”
天赐起身离去,不料蓝衣男子伸手拦住了去路,嘿嘿一笑道:“我看两位兄台十分面熟,咱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天赐心下一惊,审视着眼前蓝衣男子,依旧没有丝毫印象,不禁暗忖:“莫非此人是神龙教探子?”
蓝衣男子也仔细打量着天赐二人,面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他这般恭敬,天赐也不好恶语相加,只好委婉道:“我们确实有事,贤弟请让一下,我们要走了!”
见他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余地,蓝衣男子无奈苦笑,只好闪身一边,目送二人前往后门厢房走去。
临走前天赐余光一瞥,见蓝衣男子还在偷偷观望,不禁背冒丝丝寒意。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