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圣得意大笑,拍拍棺木道:“二位圣童不怕憋死吗?出来透透气吧!”
见棺木纹丝不动,汪道圣一抬手,一掌震飞棺盖。亲自举着火把查看,不禁面色大变。只见棺中飘出阵阵毒气,眨眼睛飘满四周。
“不好!有毒!”汪道圣捂住胸口咳嗽不停,急忙盘膝而坐,运功驱毒。四周众人也掐着脖子,昏倒地上,竟无一人幸免。待汪道圣压制住毒素,一瞥众人,个个昏死过去。抬眼望着棺木,不觉暗暗心惊:“圣童竟然不在棺里,奇怪了!”
这时四位旗主护法也正在西平门外运功驱毒,刚才四人围住棺木,也被棺里毒气熏到,无一幸免。
四人正运功间,棺底突然钻出一人,笑意浓浓,正是天佑。四位护法个个惊惧,浑身乱颤。天佑没有趁机出手,反倒回身一掌,震裂了棺木。棺木四分五裂,现出一人,正是天赐。四位护法见两位圣童齐齐在前,个个心胆俱裂,冷汗直冒。
天赐不屑一顾道:“你四人以下犯上,本是死罪,念在为神龙教立过汗马功劳,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话音刚落,抬指射出道道银气,瞬间贯穿四人。
月光照得四周一片大亮,宛如白昼。天赐从林中牵出一匹马,感慨道:“咱们欠了他们许多人情了,就算为奴为仆,只怕也不够还。”
天佑吃惊道:“不就是为师兄治了病,又送了一匹马,哪有许多人情?”
“师弟,你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在定珠镇挡下天魔教夏御恒致命一击的应该是他,后来替咱们拦住神龙教追兵的应该也是他。”
“啊?师兄,他……为什么要帮咱们?”
“不知道,或许有所企图,又或许是受人所托。不管了,我相信只要他还有目的没有达到,就一定还会帮咱们。走!”天赐飞身上马,直奔定珠镇方向奔去。
天佑大惊道:“师兄,往北岂不是自投罗网?”
天赐大笑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神龙教众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咱们会一路向北折回去。”
话音未落,天赐扬鞭策马,直奔北面奔去。迎着皎洁的月光,飞马如电。
突然对面现出一骑,正缓慢往庐州城方向奔来。马儿垂头丧气,骑马之人更是酒醉神迷。那骑马之人是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黄葫芦,正快意饮酒,时不时哼两句小曲:“当当哩当……”月光洒在他枯皱的脸上,只见他圆脸大眼,留着中分散发,宛如疯子般。他手里拿个葫芦,腰间还挂个紫葫芦,洋洋得意。
天赐定睛望去,却没有多在意。
中年男子眯着眼细细观望,见天赐二人背着月光,一团漆黑,也没有多在意,依旧唱曲饮酒。
两马交错之际,男子突然将葫芦一挂,一掌震落了天佑。
天赐大惊,急忙勒马回望。
“啊!”天佑跌落地上,栽个仰八叉,痛得龇牙咧嘴。慌忙拔剑出鞘,飞身刺去,怒骂道:“狗东西,你找死!”
天赐料定天佑绝不是男子敌手,也一跃而起,从男子背后攻去。他虽然不认识眼前男子,但见男子行为诡异,他已经猜出男子八成是神龙教的人。
男子两掌手心幻出水珠,分别打向天赐和天佑。
天赐没见过这种武功,急忙御出罡气护体。天佑不明所以,横剑画圆,一道剑气圈挡住了水珠。
只听“砰砰”数声,两颗水珠击中天佑剑身,震飞了他。天佑大惊,再次跌个仰八叉。
天赐虎躯一震,两掌齐出,两道掌气迅捷袭去。男子回身两掌迎上,掌气互撞,两人纷纷倒退一步。
“哈哈,”男子大笑道,“果然是你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天赐眉头一皱,左手握拳吱吱作响,右掌成爪暗暗御气,也冷笑道:“你果然是神龙教的人!”
男子拱手道:“属下螭吻护教孙启睿见过圣童!”
天佑急忙闪身天赐身边,轻声道:“师兄,怎么办?要不咱们联手弄死他!”
天赐眉头紧皱,担心神龙教援兵随时杀来,忙低呼道:“找机会先走,我来对付他!”
孙启睿似乎早已料到,一掌击中马身,那马儿哀鸣一声,直奔城门而去。
天赐一愣,急声道:“看好马儿!”边说边飞身攻去。
孙启睿一跃而起,抄起腰中紫葫芦,丢向马儿。
天佑急忙一剑斩去,立时将葫芦斩为两半。
就在葫芦裂开的一瞬间,突然“轰”一声巨响,漆黑的夜空下金光闪闪,宛如雷鸣电掣。天佑避之不及,被震飞落地,嘴角渗出血丝。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勉强撑地。
那马儿受了惊,飞奔而去。天赐大惧,急忙飞身上马。孙启睿早有预料,也飞身踏上马背,与天赐在马上鏖战。二人马上厮杀,宛如飞燕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