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不解道:“像什么?”
晴儿抿嘴一笑,陡然用力一剪,吓得天佑赶紧捂裆,顿时恍然大悟。
婉莹无奈笑道:“这原本是用来剪枝的,被你们俩这一弄,还怎么剪哩?”
第二日清晨,天赐和天佑早早出去找差事挣家用,直到中午才匆忙赶回来。刚进院落,便闻到很重的烟熏味,抬眼望去,只见厨房中正冒出浓浓黑烟。天赐慌忙跑去,迎面撞上婉莹,只见她穿着粗布衣服,蓬头垢面,十分狼狈。
天赐惊道:“你没事吧?”
婉莹玉手煽烟,边咳嗽边道:“都怪晴儿,木柴塞那么多。”
这时晴儿也急忙钻了出来,两手煽烟,又气又笑道:“我的天呢,呛死我了!这什么破灶台啊,怎么会冒黑烟呢!”
天佑大笑道:“你个傻丫头,你再多加点木柴,准能把自己熏成烧火棍!”
晴儿瞪了他一眼道:“我要是成了烧火棍,那你是什么?”
天佑眼珠一转道:“我是木柴啊!”
“滚滚滚!”晴儿嗔道。
婉莹一瞅二人,慢悠悠道:“你们找到活没?”
天赐无奈道:“现在僧多肉少,活难找啊!我们下午再去看看,看看有没有有些挑战的活。”
婉莹淡然一笑道:“行了,咱们换身衣服去吃饭吧!今天你们都辛苦了,先吃饱再说!有没有活无所谓,我还能养活你咧!”
下午天赐领着天佑四处闲逛,见一处寻人启事,天赐欣喜道:“这个活不错,酬金也挺高的。走,咱们去瞅瞅!”
来到商宅前,只见门前挂着两联,上联为商彝夏鼎传千古,下联为汉月秦明照万秋。入了宅院,早有一个老翁迎接,照例引到大堂。天赐正要开口,老翁笑道:“两位静坐,主人稍后就到。”回身招手道:“给两位客人看茶,好生伺候。”
天赐暗暗诧异,正要询问,老翁已经缓缓退去。环顾四周,倍感舒适。古色古香的桌椅,一尘不染的香案,夔纹遍布的香炉,烟雾缭绕的残香,还有一幅秋雁归的风景画。画上也写着一幅对联,上联是菩提树下赐祥福,下联是紫气东来佑善家。
不久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踏着沉重的脚步而来,他穿着朴素,戴着方巾帽,胡须尽白,满面沧桑。抬眼瞅见天赐二人,强颜笑道:“两位久等了,老夫忙着铺子里的事,未曾远迎,失礼了!不知两位有什么线索要提供?”
见老者眉宇间英气逼人,天赐不觉肃然起敬,笑道:“我们没有什么线索,只是觉得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老者怅然若失道:“原来如此。犬子失踪二十多年了,你们要是能找到,奉银千两;提供线索者,奉银百两;好心相助者,奉银十两。既然两位有心相助,商某先付银十两作为酬金,如果寻到线索,酬金另算。唉,果真能找到犬子,商某必然重谢!”
天赐暗喜,当即满口答应。
临出宅前,见一妇人浑浑噩噩,在园中撒花,不禁回头惊问。老翁面色凝重道:“这是主母,自从公子失踪后,主母就抑郁寡欢,逐渐得了失心疯。”天赐心生怜悯,感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丢了儿女心里也不好受。老翁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老翁瞅了瞅二人,摇头道:“唉,希望你们不是来骗财的!”
天赐虎躯一震,忙还了银子,斩钉截铁道:“老翁放心,无功不受禄,等我们找到公子,再来领赏!”
回到梅园,婉莹听闻二人要寻人,忍不住笑道:“陈年旧事,如何去寻?虽然酬金很高,但难度也很大。当初梅园惨案时,左邻右舍死了那么多人,根本无人知晓是谁下得毒手。也许是凶手杀了他的孩儿,弃尸荒野;也许是有人浑水摸鱼,趁机拐卖小孩。总之,当初江宁镇来了那么多,尤其是正邪齐聚,谁能寻到真凶?”
天赐叹气道:“莹莹说得对,陈年旧案,确实难啊!这样吧,明日我们去官府走一遭,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容易点的活。”
婉莹边给他揉肩,边笑道:“其实不用勉强,有活就接,没活就在家闲着,我一不买高贵首饰,二不穿绮罗绸缎,三不吃山珍海味,四不住琼楼玉宇,你不用太辛苦。”
天赐笑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们总得挣点家用养活你们。”
婉莹嫣然一笑道:“我很好养的,你不用有什么压力!实在不行,我还有一些积蓄,我养你啊!”
天赐心神一荡,摸着她白皙玉手,怜爱般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