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争斗,两教互有伤亡。后来华恒旭亲自视察墨龙堂、紫龙堂,威慑天魔教。杨玉瑶亲自率众饮马长江,偷袭神龙教。两教拼杀,互有胜负。华恒旭亲自与杨玉瑶对战,鏖战半日,难分胜负。
望着眼前这个年过四旬,眉清目秀,又气度不凡的男子,杨玉瑶心神一荡,媚笑道:“堂堂神龙教圣尊,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刚才要不是妾身手下留情,你已经断了一条腿。”
华恒旭负手而立,挑眉笑道:“是吗?刚才在下如果没有及时收手,魔婴也已经残了一条臂。”
两人相视一笑,杨玉瑶对眼前这个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心神荡漾,华恒旭也对眼前这个摇曳生姿的女子浮想联翩。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杨玉瑶暗暗得意,继续道:“敢问圣尊为何手下留情?”
华恒旭似笑非笑道:“敢问魔婴为何高抬贵手?”
“自然是看你长得好看,想收为己用。”杨玉瑶媚眼含情道,“圣尊如果肯与妾身联手,必能够称雄武林!”
“哈哈……”华恒旭摘叶笑道,“我堂堂圣尊,岂会屈居人下?天魔教屡屡挑衅,除了损兵折将,什么都得不到。我劝魔婴不要白费力气,只要在下活着一日,你等绝无吞并神龙教的可能!”
“是吗?”杨玉瑶负手笑道,“妾身如果没有记错,两教纷争,神龙教屡战屡败,从没有胜过。继续负隅顽抗,神龙教只有灭亡一条路。不过,妾身十分欣赏圣尊,愿意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赢了妾身,我立刻率众返回雪峰山,从此不再踏入神龙教地界半步!作为交换,如果妾身赢了,圣尊得任我处置,如何?”
“当真?”华恒旭笑道,“好,魔婴大方,在下也不是小气之人。只要你能赢了在下,我任你处置,绝无二话。”他心里清楚,刚才二人鏖战半日,谁也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就算打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分出雌雄。何况杨玉瑶年仅二十多,华恒旭绝不相信会输给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子。
华恒旭自信,杨玉瑶也踌躇满志,边嘴角挂笑,边两掌急抬,指甲血红。只见四周红气弥漫,十分惊人,两爪齐出,摧枯拉朽。华恒旭从没有见过这般鬼魅的武功,急忙施展神龙爪应对。两人鏖战百余招,华恒旭稍落下风。见杨玉瑶武功奇诡,他暗暗吃惊,且战且退。
二人鏖战二百招,杨玉瑶陡然一爪飞袭,抓碎了华恒旭胸衣,在他厚实胸口留下五道血痕。望着他健硕身体,杨玉瑶收掌笑道:“华圣尊,你已经没有胜算,还要再战吗?”
低头瞅着一身褴褛,抬头望着衣衫不整的杨玉瑶,他苦笑道:“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杨玉瑶得意道:“妾身只赢了你一招,如果不是圣尊手下留情,只怕未必能分出胜负。之前圣尊说任我处置,这话可信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华恒旭铿锵道,“自在下执掌神龙教以来,魔婴可曾听说我有食言自肥的事?既然答应了魔婴,在下定言必行,行必果。”
“好个正人君子!”魔婴感慨道,“圣尊是大丈夫,妾身十分欣赏,若日后有要求,必会派人前往龙山告知,告辞!”
自此杨玉瑶对华恒旭渐渐朝思暮想,对沈波旬也越来越看不顺眼,二人几番争吵,感情逐渐出现裂痕。杨玉瑶借口教务繁忙,不再前往蝶谷,只是派乳母前往照顾飞燕。
沈波旬正在谷中苦恼,谷外频繁传来噩耗。先是江湖传闻,天魔教两位魔王无故被杀,接着传闻魔婴要下嫁圣尊华恒旭,五日后成亲。沈波旬又惊又怒,当场震死了传谣之人,飞马赶往雪峰山。
待赶到雪峰山时,不仅没有见到杨玉瑶,甚至连山门也没能进去。沈波旬大怒,接连震死四五个护卫,双目喷火,就要硬闯雪峰山。众天魔教徒纷纷严阵以待,拔剑出鞘,暗器在手,准备困杀沈波旬。
恰此时神魔丞秦牡丹飘然而来,抬手制止了众人,幽幽道:“沈波旬,闹够了没有?”
沈波旬一愣,疑惑道:“你认识我?”
“当然,”秦牡丹叹气道,“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早已不记得我了。当初比武擂台,多亏你手下留情,我才勉强拿到第四,还记得吗?”
沈波旬仔细观望,这才发觉秦牡丹与五年前大不一样,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容貌秀美。他轻轻点头道:“记得,原来是秦牡丹。魔婴呢?我要面见魔婴!”
“唉,”秦牡丹苦笑道,“整个江湖都知道了,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她真是心狠!魔婴不在山上,已经动身前往龙山。”
龙山是神龙教总教所在,听到“龙山”二字,沈波旬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住秦牡丹玉腕,急道:“魔婴去龙山做什么?”
他握力惊人,抓得秦牡丹眉头紧皱,却不忍出声。秦牡丹玉手按在沈波旬手上,心疼道:“自然是大事,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沈波旬虎躯一震,大手暗暗用力,咬牙道:“什么大事?”
秦牡丹眉头紧皱,手臂微微颤抖,眼眸含情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听到“洞房花烛”四个字,沈波旬只觉脑袋嗡嗡作响,浑身无力,眼神迷离。愣了许久,失魂落魄般凄笑道:“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
秦牡丹望着手腕红印,轻轻抚摸,若有所思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何必为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伤心?”
话音刚落,沈波旬已经夺马调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