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婉莹似笑非笑道,“那你有没有问她,卫青山去没去过蝶谷?”
“为什么这么问?”天赐惊道,“既然卫青山没有杀独孤前辈,那自然也不可能去过蝶谷。”
“是吗?”婉莹手捻青丝道,“我这次回教,向师父请教了一些事。现在看来,这个卫青山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以后要对他特别留心。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被他坑了。”
天赐怒目道:“可恨,这个卫青山今日险些坑死我。原本他二人应该来接应我,没想到卫青山迟迟不露面,险些害我被天魔教擒住。我相信玉琴不会这么做,必是卫青山的主意。他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也不知道任务完成了没有。”
婉莹笑道:“放心吧,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我刚才去救你的路上,亲眼瞧见两盟的人怒气冲冲,想必是损失惨重,无法回去交差。现在两盟与天魔教矛盾重重,还差一把火,双方必然大打出手。”
“什么火?”天赐急道。
“嘘,”婉莹玉指轻抬,露出神秘笑意道,“等晴儿回来,我再慢慢跟你们说。”
“晴儿也来了?”天赐又惊又喜道。
婉莹眉头微皱道:“她来救天佑,你高兴什么劲?”
天赐轻轻搂着她细腰,笑道:“我当然高兴了,有晴儿在,天佑说不定会回心转意。再说,有她在,我就不用担心你的衣食起居了。”
“想得美哟!”婉莹玉指一点他额头,嗔道,“你一心想着天佑,什么时候替我着想了?背着我插手神龙教的事惹祸上身,又瞒着我与邪教舍命相博,现在我千里迢迢来救你,你却满脑子都是天佑,你呀……”
难得见婉莹撒娇,天赐只觉骨酥神醉,脉脉含情望着婉莹,轻轻亲吻。二人情浓意切。
不久晴儿领着落日轩主裘莫言和六个中年男子疾步赶来,会同香雪海等人一起步入寺内。晴儿吩咐七人在寺外守护,自己随香雪海等人入了堂内。没等天赐等人询问,晴儿便一屁股瘫坐椅子上,垂头丧气道:“天佑不肯回来,说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唉,这个小冤家,不知道到底着了什么魔,干嘛非要跟天魔教混在一起,我们难道不能帮他报仇吗?小姐,你说该怎么办?”
婉莹负手叹气,瞅了瞅香雪海道:“雪海师妹,你怎么看?”
香雪海眉头紧皱道:“别说是少主,如果我知道凶手是谁,我也会替师父报仇。少主虽然与师父相处时间很短,不过师父待他极好,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就怕他受一点伤。当初师父在他的亲事上百般阻挠,也是担心他受伤害,并不是针对晴儿姑娘。而且我师父跟他讲了许多齐大侠夫妇的事,想必少主一定很思念自己的爹娘,所以这个仇他不会放弃的。你们要想劝少主回头,就帮他报了仇,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说得对!”天赐铿锵道,“查出真凶,替天佑报了这个仇,说不定是个好方法。你们……”见婉莹眼神暗递,他暗暗诧异,刚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
婉莹轻咳一声道:“现在天魔教、圣毒教、幽冥教正联手搜捕,一是为了抓住玉儿,报青龙关一箭之仇;二是为了擒住卫青山,铲除后患。只怕今日盘龙镇要被翻个底朝天了,如果找不到你们,他们肯定会直奔镇外而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得尽快离开。至于卫青山,此人武功奇高,毒术更是独步天下,被称为‘毒绝’,我相信没人能轻易擒住他。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众人纷纷上马乘车,直奔林中小道而去。天赐与婉莹同乘一车,窃窃私语。晴儿、香雪海、冰儿、沐寒月同乘一车,晴儿垂头丧气,呆呆出神;香雪海忧心忡忡,面露哀伤;冰儿闭目不语,脑海中不时浮现少主傅玉成的音容笑貌;沐寒月手里攥着公主金鸳鸯留下的莫邪剑,不觉泪湿眼眶。外面夏子龙、裘莫言负责驾车,六位副堂主四周骑马护卫。
想起刚才之事,天赐贴脸询问,婉莹附耳笑道:“你都不知道凶手是谁,怎么能轻易许诺?万一是你不能杀得人,岂不是要进退两难?”
天赐恍然大悟道:“也是,万一真是师父做的,我还真下不了手。他老人家虽然处处算计我,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师徒之情,我不能不顾。是我糊涂了,当时只顾着天佑,没有想那么远。对了,你爹怎么把裘莫言派来了?”
“啊?”婉莹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可能是觉得他与邪教打过交道,能处理好圣阁与邪教的纠纷吧!又或者是因为你,我爹派他来是监视你的。”
“监视我什么?”天赐吃惊道。
“噗,”婉莹浅笑道,“你这么不守规矩,我爹怕你辱没了夏家的门风。”
天赐摇头苦笑道:“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婉莹趁机挽着他胳膊笑道:“这可是我爹说得,我可没有这么说哦!其实我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两情相悦,彼此心意相通,做些出格的事也是情之所至。但他老人家就比较固执,可能是怕我吃亏吧!”
“你真的这么想?”天赐喜道。
婉莹似笑非笑道:“干嘛?不相信我咧?”
“哈哈……”天赐笑道,“那我就放心咯!”
“切!”婉莹娇嗔道,“你呀,没个正形!不见面时倒像个翩翩公子,怎么一见面就原形毕露哩?”
“圣人有云:食色性也!”天赐摇头晃脑道,“君子乐而不婬,哀而不伤!”
婉莹撇嘴一笑,无奈摇头。
众人正前行,突然马车戛然而止,外面传来夏子龙低呼:“小主,有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