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琥珀回头望了望众人,秦广王贺守忠上前笑道:“少主,他们说得颇有道理,可以按他们说的办。另外,两教派人在城下布阵,以防他们突然偷袭。这次对方就派了一个擅长隐身之人前来偷袭,而咱们城外的哨兵却没有发现,这就是大问题。”
双方议定,便先派人固防,再派人布阵。
众人在外忙活,薛忠义、石景胜会同幽冥教紫琥珀、贺守忠、段龙吟一起审问沐寒月。众人分坐两边,紫琥珀独坐主座。望着眼前这个细眉杏目,英气逼人的女子,他稍稍有些诧异,笑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你跟天赐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偷袭青龙关?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如果姑娘都说出来,我保证没人能为难你!”
“哼!”沐寒月冷冷道,“杀了我吧,我不会说得。”
“冥顽不灵!”石景胜拍椅怒道,“紫少主就不要过问了,把人交给我们圣毒教,我保证她很快就会开口!”
紫琥珀心里咯噔一下,轻轻挠头,眼神死死瞅着贺守忠和段龙吟。贺守忠一瞥段龙吟,他立时会意,急道:“这可不行,人是我们幽冥教擒拿的,自然该我们审问。能请两位一起会审,已经给足了贵教面子,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意思?”石景胜面色一寒道,“两教一起驻守青龙关,生死与共,现在为了一个贱婢你们要跟我们翻脸不成?何况审问此人是为了两教,不是为了我们一己之私,你们如此袒护她,是几个意思?”
“要审一起审,”段龙吟冷眼一瞥道,“两教虽然一同驻守,但也要分个主次。魔婴把青龙关拜托给了少主,少主就是掌舵人!既然要审问罪人,岂有擅自做主的道理?”
见双方各不相让,薛忠义羽扇一收,阴笑道:“既然紫少主想审,那就以贵教为主,我们陪审。不过在下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人想袒护此人,我圣毒教绝不会答应。今夜我们折损六位高手,这笔血债不讨回,我们无法向四位阁老交代,更无法向毒尊交代!”
贺守忠捋着一撮山羊胡笑道:“论损失我圣教不比贵教少,我们可是折损了十位护法,外加一位阎王。如果不讨回公道,少主也无法向大小姐交代,更无法向幽冥大帝交代。诸位不用怀疑少主追讨血债的决心,更不要对幽冥教心存疑虑,否则祸起萧墙,只会让神龙教得意。”
“好!”石景胜陡然起身,一把扣住沐寒月香肩,暗暗用力,冷冷道,“再不说,我让你吃尽苦头!”
沐寒月额头冷汗直冒,细眉紧皱,一声不吭。
“好硬的骨头!”石景胜五指扣入她香肩,冷笑道,“任你骨头再硬,在毒术面前也身不由己。再不开口,你可就没有机会了。”见沐寒月依旧牙关紧咬,石景胜大笑起来,缓缓落座。
紫琥珀暗暗疑惑,仔细望去,只觉沐寒月香汗淋漓,浑身抽搐,宛如癫痫般。不多时,她双手开始疯狂撕扯自己的衣服,好似被万虫噬心般奇痒难忍。眼见她衣服被扯烂,露出雪白肌肤,双目楚楚可怜地望向自己,紫琥珀忍不住出手封了她穴道,扶着她香肩道:“何必呢?他喜欢的是小主,不是你,你何苦替他遭罪?说出来吧,我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你。”
沐寒月忍不住牙关紧咬,轻轻摇头。
“唉,”紫琥珀苦笑一声,紧了紧她胸前衣襟,遮住了半露抹胸。侧目望着薛忠义二人,面色凝重道:“她不过是天赐的婢女,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也问不出头绪,还是不要审问了。否则消息传出去,说我们欺负一个小女子,不仅有损贵教声威,而且对我圣教不利。请两位司礼高抬贵手,放她一码,如何?”
薛忠义眼神暗示,石景胜大怒,上前提起沐寒月,厉声质问道:“紫少主,我圣毒教折损了这么多人,你却公然袒护真凶,贵教到底要干什么?如果紫少主一意孤行,我们立刻通知魔婴,请天魔教前来主持公道!”
紫琥珀一惊,不禁倒退一步,低眉沉思,一言不发。
见他无言以对,石景胜大笑道:“哈哈……紫少主,奉劝你不要执迷不悟,别忘了你们此行来的目的。这个贱人是天赐的帮凶,害得我们这么多人惨死,今日若不给她点教训,岂不是让天下人看扁了我们圣毒教?紫少主如果再插手,休怪我们翻脸无情!”
“你敢!”段龙吟怒道,“谁敢对少主不敬,就是与幽冥教为敌,与我等为敌!”
“哈哈哈……”,石景胜婬笑道,“段阎王莫急,你们少主不就是看上她了吗?等我把这个贱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亲手送到你们少主怀中,如何?哈哈哈……”他边笑边步步后退,逐渐朝堂外退去。
望着沐寒月楚楚可怜的眼神,紫琥珀心神一荡,暗暗五指紧攥……